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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這個問題宛如千斤之錘, 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傅鶴清的心尖上。
像是要砸出一道豁口，好讓答案隨著愛意一起噴涌而出。
他能夠十分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飛速地跳動，好似想要直接蹦出來，以此證明些什麼。
但他不能。
傅鶴清沉默著平復了一會心情, 將狀態調整到慕木完全看不出來為止, 才緩緩抬頭, 看向面前的少年。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
他輕笑了一聲，但沒有撒謊。
「有的。」
慕木瞬間瞪大了眼睛, 一下子如臨大敵。
但傅鶴清全部的心神全都用來克制自己如常，完全沒有注意到慕木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
慕木結結巴巴地又試探地問道, 「那、那你會和你喜歡的人住在一起嗎？」
「當然。」
傅鶴清吐字緩慢而又清晰, 似乎還聯想到了什麼, 語調上揚，聽起來十分愉悅。
「我很希望我和我的伴侶可以一直住在一起。」
傅鶴清這一次回答地更利落了。
慕木能夠聽出來，畫家先生是真的這樣想的，他說得十分真情實感，但這讓慕木的心又涼了半截。
「那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之後，是不是就……」
是不是就不能和自己住在一起了？還要和所有人保持距離, 抱抱貼貼什麼的, 通通拒絕。
他不想那樣。
慕木的話還沒有說完, 哪怕已經到了嘴邊了，但他還是沒有能說出來, 默默吞了下去。
「嗯，什……」
傅鶴清察覺到了慕木未盡的問題，可他才剛開口說了一個字, 就被慕木一把捂住了嘴。
慕木的手有些冰涼, 貼著柔軟的唇瓣, 存在感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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