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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虛無中,耳邊靜到什麼都沒有,仿佛這偌大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莊主,傅善淵那邊還是沒有動靜,他會不會不知道二莊主的事?」倚玉軒中,大寒有些擔心問道,若是這樣,二莊主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陸溪月嗤笑一聲,「他不止知道,怕是連山莊裡誰一頓吃了幾碗飯都清清楚楚。」否則他們是如何潛入山莊帶走蘇白,又是如何在她苦尋不得時,只用那麼短的時間就查到溫屹是幕後兇手。
「可二莊主感覺快要堅持不住了……」大寒越發擔憂,「穀雨今日送完飯告訴我,二莊主問他能不能陪他說會兒話。」
此言一出就連陸溪月也沉默了。
自從那日之後,整整七日她一次都沒有再去過。她們都知道蘇白不是個輕易示弱的人,可他若是開口,定是快要忍不下去了。
「明天,命人把糊窗的油紙全部——」陸溪月深吸一口氣說道。
大寒眸光亮了亮,以為陸溪月是要命人把油紙全部撤了,卻聽見陸溪月狠絕地說道:「全部換成黑色,一點光都透不進去的那種。」
陸溪月指甲死死地嵌入掌心,他知道傅善淵是在賭她不忍心對蘇白下狠手,她就不信若是這樣,那傅善淵還能忍得住。即使傅善淵忍得住,那溫嵐又如何忍得住。
她記得蘇白對她說過,溫嵐自小待他極好,即使他走路摔倒了都會心疼許久,若不是這樣,在他突然知道溫嵐不是他親生母親時,又怎麼會那般傷心崩潰。
大寒聞言面露不忍,遲疑著說道:「若是這樣,二莊主他會不會熬不住……」
會不會熬不住……
陸溪月想到之前將蘇白眼睛蒙上,耳朵塞住那次,蘇白少有的失態,心中不由泛起一股疼意,可做戲,自然是要做全套,更何況這麼多天過去,他竟然還沒有想起來,他到底答應過她什麼。
「他說過無論我要做什麼,都會支持我,我相信他能熬過去。」畢竟,這次她人雖然不在,可她留給他的東西一直在陪著他。
第八日的清晨,蘇白再次醒來時,終於聽到了和之前不一樣的聲音。
下人們將糊窗的油紙一扇扇地全部撕了下來,明亮的日光終於毫無遮擋地照了進來,蘇白心中瞬間升騰一股強烈的喜意,師兄願意放他出去了?
心中卻又陡然一沉,若是師兄願意放他出去,是不是說明父親把舅舅交出來了……
可是,只要他出去便還有機會,他寧願被師兄狠狠打上一頓,也不想再一個人待在這個狹小的地方了。
然而他等了許久,都沒有人進來解開他的束縛,在他困惑的目光中,那些下人卻拿起黑色的油紙,一扇一扇地再次將窗戶糊上。
明亮誘人的日光,一點一點,徹底地消失在他視野中。
他從不解慢慢變成恐懼不安,最後演變成麻木的悲絕。
他本該哀叫,本該阻止,可多日未曾說過話的嗓子,卻連一聲「不要」都喊不出來。
蘇白無力地躺在地上,眼角慢慢溢出絕望的淚水,卻四肢沉重到連抱住自己都做不到。
他被困在這小小的柴房裡,看不到屋外的世界,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黑暗籠罩了他寂寥的身影,他就這樣和整個外界隔絕開來。
好黑,好靜……
心中慢慢滋生出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他甚至想要劃傷自己來證明他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無光的角落裡,黑暗肆意地吞噬他,把他拖入無邊的地獄。
若這是師兄想要的,他願意承受,他會用自己的一切去支持她,滿足她。無論她要如何對他,他都甘之如飴。
可是他現在真的很想,很想見到師兄,想聽到她的聲音,聞到她的氣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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