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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浴一直都按照谷主的要求進行, 周長老很認真，只是……」蕭橫雪頓了頓，「這段時間我每夜在藥浴前期就會昏沉，並不知施針細節。」
煉製藥人的手段，到底算不上正道，林宴斷不會讓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掌握的。
因而明面上他因著閉關暫時將蕭橫雪的藥浴移交給心腹周長老負責，實則是讓周長老調控提前了蕭橫雪昏睡過去時間，每每藥浴後期藥材更改和施針還是他親自來的。
如今聽見蕭橫雪似有疑問，林宴也只是眸光微閃，緩緩解釋道，「無妨，那應該只是你體內每次攝入的藥力增加了所致。」
瞥了一眼自己已然恢復光潔的手，他語氣溫和，「如今我既出關，也會再次調控你的藥方的。」
蕭橫雪眼皮跳了下，黑沉的眼眸亮了幾分，「接下來的治療你還會親自來？」
「自然。」林宴點了點頭，抬手拂去他衣袖上沾到的草葉，「隨我去藥房看看你身體進展如何。」
語罷，他便率先往外走去。
蕭橫雪的目光順著那飄落的草葉落在地上，神思不屬的頓了片刻，才抬腳跟了上去。
藥房之中，蕭橫雪脫去上衣，繃直了脊背任由林宴在他身上落下一根根泛著寒光的銀針。
「疼嗎？」催動內力在他體內遊走，察覺到他繃緊的肌肉似有輕顫，林宴開口問道。
「還好。」蕭橫雪垂下眼帘，思緒中揮之不去的卻是身上不時落下的微涼的手指觸感。
他說的雲淡風輕，但林宴卻清楚這種針法之下的痛苦，因此開口安撫道，「再忍一忍，很快就結束了。」
「嗯。」蕭橫雪低著嗓子應了一聲，喉結滾動，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緒。
一柱香後，這場細緻入微的檢查總算結束了…
結果讓林宴的心情好了許多，他抬手拍了拍蕭橫雪的肩，「再過幾天，你的經脈就已可以恢復了，然後就可以進入第二階段為你治療暗傷了。」
蕭橫雪穿衣的動作微頓，墨黑的眼底冷意稍散了些，唇邊也帶了點弧度來。
夜裡
月色朦朧，藥房中高低放置的桐木書燈和榧木雕花壁燈被依次點燃，來往的僕役安靜的運送著熱水與藥材。
林宴來時，蕭橫雪似乎已經等了一會兒了，此時正拿著一本醫書倚在角落處赤漆銅平脫藥櫃旁翻看著。
「你對醫書也感興趣？」
林宴開口問道，等看清他手中不過是一本最初級的草藥譜，不由笑了笑，「怎麼看這本？這是基礎藥材介紹，裡面的內容你應該多多少少都知道吧。」
聞聲抬頭，聽到林宴的問題，蕭橫雪沉默兩秒，才開口道，「大略看看。」
這藥房中放置的書並沒有什麼關鍵或是珍稀的版本，林宴倒也無所謂他翻看，
「這本太過普通了，你若好奇，可以看看」推薦的話還未說完，目光掃到他手中敞開書頁上些微痕跡，林宴不由一頓，「你這本，給我看看。」
蕭橫雪捏著書的手緊了緊，但在他的目光中，還是慢慢遞給過去。
伸手接過，仔細看了下書中字裡行間夾縫處的幼稚字體，林宴臉色古怪，劇情記憶中，這似乎是他小時候初學醫用的書，裡面留了不少少不更事的批註。
一把將書合上，他清了清嗓子，「這本以前是用作幼童啟蒙的，你若想看，改天讓人給你送本新的。今天就先開始藥浴吧！」
說完，不等蕭橫雪回答，便直接向屋中央的木桶走去。
有些留戀的再度看了眼那本被收走的書，蕭橫雪不自覺摩挲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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