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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面牆大的屏幕被挪用做投影，播放著林秋夏的實時直播。他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如同漫不經心地點了下滑鼠，正停留在&ldo;夢見賀影帝打賞&rdo;的彈幕後。
畫面中的林秋夏目光茫然，視線看向屏幕的右下角。
賀凌風把播放設置成001倍速，繼續播放。
在無死角全方位的放大之下，每一個微表情都無處遁形。顯而易見，林秋夏在下一刻打開了自己的打賞記錄，看上去更加茫然了。
&ldo;他記得。&rdo;賀凌風拿起鋼筆，在手上轉了一圈，&ldo;解釋吧。&rdo;
&ldo;不可能！&rdo;高大爺的聲音從手機里外放出來，&ldo;我花大價錢找的水軍，絕對能把人吵得心煩氣躁！這個時候修改記憶，不可能讓他跑了。&rdo;
賀凌風面前正放著林秋夏的檔案，聽完，他隨手在封面寫下&ldo;存留&rdo;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ldo;那就是他的問題了。&rdo;
賀凌風關掉直播，懶散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又惜字如金地評價道：&ldo;有點意思。&rdo;
有點意思的林秋夏點開打賞記錄，竟發現自己的禮物里一個爆竹都沒有。
但是網頁有提示，為響應煙花爆竹禁燃、杜絕封建迷信，平台現取消這一禮物，不再使用。主播已收到的，會以其他方式顯示出來。
在林秋夏的直播間，取而代之的是&ldo;蠟燭&rdo;，被取意&ldo;點蠟&rdo;，帶點罵人的意思‐‐這年頭有花錢罵人的功能不說，根據極光直播後台統計，銷量竟然還一直不低！
林秋夏放下pad，對這個世界表達了半分鐘的懷疑。
他昨晚是不是見鬼了？其實也不一定，見鬼的事往往裝神弄鬼的可能性更大，那姑娘看上去也挺行為藝術的。
可是彈幕上好像集體失憶了？好吧，這也能解釋，平台本來就在杜絕封建迷信，可能是小助手昨天買的水軍剛剛才到，來帶話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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