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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言自語地說完，好像才反應過來盛璞在他對面，立刻咳嗽了一聲：「抱歉，說多了。」
盛璞渾身發冷，仿佛一下子掉進了冰窟：「什麼意思，江離之後不想打比賽了嗎？」
裴遠看了一眼盛璞的表情，面帶歉意：「江離和你關係最好，我本來以為你多少也知道一點，現在看來……就當我剛才多嘴吧。」
「我什麼都不知道。」盛璞喃喃地說。
「也不怪他。」裴遠通情達理地說，「現在賽季還在進行呢，他估計也不想說這些以後的事讓你們煩神，我挺能理解他的，何況出國的事他本來就答應過家裡……」
出國？
盛璞的頭腦只剩下機械的轟鳴聲：「這些都是江離自己說的嗎？」
裴遠為什麼會對江離的這些事知道得這麼清楚？
「一半是吧，還有一半也是聽我們圈子裡傳開的，」裴遠說完，對上了盛璞愈發困惑的神情，笑了笑：「他沒和你說過家裡的事嗎？」
盛璞僵了一下，裴遠的笑容在他的眼裡不知為何帶著點諷刺。
裴遠低頭喝了一口咖啡，等他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盛璞的表情已經恢復了自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看了看時間：「裴總，咖啡好了，那我先去趕訓練賽了。」
裴遠點了點頭，盛璞在轉身之前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如果可能的話，幫我勸勸他，可惜……」
盛璞提著幾杯咖啡出了門。他的腦子仍然有些發懵，整個人頭重腳輕，感覺外面的陽光格外耀眼，刺得他睜不開眼睛。
他聽見江離急促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
「盛哥……」
盛璞一下子驚醒過來，睜開眼的瞬間，他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沙發上，江離正彎腰焦急地望著他，見盛璞想馬上坐起來，立馬按住了他的肩膀：「慢點，現在感覺怎麼樣？」
盛璞才意識到自己渾身都在冒冷汗，他的頭很痛，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夢境。他開口，聲音沙啞極了：「我剛才是……」
「剛才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叫了你好一會兒，你都沒醒。」江離言簡意賅地說，一邊遞給盛璞一杯溫水，幫他解釋現在的情況，「昨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還有印象嗎？」
盛璞回想起昨天的情況，頭疼地皺起了眉：「不好意思啊，我只模模糊糊記得自己喝醉了……麻煩你了，你不會一直在這裡待到現在吧？」
江離無言地點點頭，盛璞看了一眼掛鍾，已經八點多了，更加過意不去：「你把我送回家就可以了啊，你自己不休息的嗎？」
「我不放心。」江離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他說後半句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盛璞沒有聽見。他還來不及對那坦蕩的四個字做出反應，江離就站起身，看著他：「現在要和我聊麼，還是再好好睡一覺？」
盛璞愣了一下，艱難地開了口：「感覺我的大腦現在亂得出奇，好像又回憶起了很多事情，但還不能完整地把他們串在一起。」
江離看著他皺眉努力回憶的樣子：「不要勉強，你還是再多休息一會兒吧。」他猶豫了一下，「但是你如果想和我聊的話，隨時都可以。」
盛璞清醒過來，勉強點點頭：「那你也趕緊回去睡一覺吧，晚上或者明天再說，我也需要再整理一下，現在腦子很亂……」
至少現在，他不能再麻煩江離了。
盛璞送他到門口的時候，江離轉過頭對他說：「剛才出門買了點早飯，在廚房熱著，你吃完再睡。」
盛璞愣了一下：「謝謝……」
他們這種陰間作息，平日裡不吃早飯才是常態。盛璞吃著還溫熱的早點，他好像已經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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