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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的房間雖然是主臥，但只有一張大床。連夏涵原本坐在靠內側的位置。付予意便順理成章地掀開了另一邊的被子。
他正要拖鞋的功夫，卻冷不丁被連夏涵叫住了。
「等一下。」
「嗯？」付予意停下動作，略帶疑惑地看向連夏涵。
「你跟我換個位置。」連夏涵說，「我睡外面。」
「哦，好。」雖然不知道連夏涵為什麼這麼做，但付予意也並不在意，只自然地跟著連夏涵的指示繞過去走到裡面。
連夏涵直接從床上挪了過去，拍拍自己身側的空位，示意付予意過來。
付予意剛吹乾頭髮，發間還帶著溫熱而柔軟的水汽，混著沐浴露清爽柔和的味道，連夏涵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濕漉漉毛茸茸的。
連夏涵心滿意足地收回手，拍了拍付予意蓬鬆的腦袋。
「晚安。」
他順勢關掉了床頭的開關，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寧靜。
萬籟俱寂的黑暗中，付予意卻悄悄從被子裡探出頭，小聲在連夏涵耳邊喊了一聲：「哥。」
「幹嘛。」連夏涵閉著眼。
付予意猶豫地開口：「你任務做完了嗎。」
「嗯……」連夏涵思忖片刻，「不好說，你呢。」
付予意支支吾吾地，唯恐自己被套話：「那我，我也不好說。」
「行啊，你小子現在都知道防我了。」連夏涵在被子裡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不是不是。」付予意急忙躲開，「我是真的沒做完。」
「正在進行時？」連夏涵問。
「算是吧……」付予意自己也不太好下定義。
「行吧，那你再接再厲。」連夏涵略帶敷衍地鼓勵他，忍不住在暗中打了個哈欠。
「哥——」付予意又來了。
連夏涵青筋直跳：「再不睡覺小心我把你眉毛剃光。」
「我保證最後一句！」
「給你三秒鐘。」
「你，你半夜有起來的習慣嗎？」付予意試探著問他。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我沒事起來幹嘛？」連夏涵第一反應是不解，而後飛快轉動腦筋，瞬間懂了付予意藏著掖著的那些小心思，「哦——你想半夜起來偷偷做任務？」
付予意急忙擺手：「我我我我我沒有。」
連夏涵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攝像頭的位置，而後突然將被子往上拉，將他們兩個人結結實實地蒙住，用幾乎無聲的氣音在付予意耳邊說：「你要是有任務，就等後半夜再溜出去，千萬別把他們吵醒，尤其是要提防著溫衡，聽見沒。」
付予意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連夏涵看透了個十成十，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起紅暈，虛弱地嘴硬道：「我不是因為做任務……」
「行行，我不管你，你愛做什麼做什麼。」連夏涵懶得拆穿他，乾脆轉過了身去。
聽著一旁連夏涵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付予意緊繃的身子才終於輕鬆下來，跟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心裡藏著事，幾乎半個多小時就要醒一次，偷偷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看時間，再緊密地觀察身旁連夏涵的情況。
直到終於過了夜裡三點，付予意才終於從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睛偷偷張望。
窗簾沒有拉嚴，有微弱的月光灑向地板，為房間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線，四周靜謐一片，仿佛都能聽見懸浮的塵埃在光影里上下跳動的聲音。
「涵哥？」他試探著喊了一句，悄聲觀察對方。
連夏涵呼吸均勻，沒有任何反應。
付予意屏住呼吸，連鞋子都沒敢穿，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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