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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翟車後邊跟著幾個威風凜凜的長衛,朝暉覺得心情也變得雀躍起來,笑容滿面地打量身邊的幾個長衛,李意如覺得她單純好笑,讓她自己挑選。
朝暉很想把衛缺也選了,不過怕李意如不同意,便在其中選了四個較為高大的作罷。
「等事情過了,還得還我的。」
朝暉一瞪眼睛,說了句:「知道了,誰稀罕!」
幾人的傷勢不重,憐光背上雖腫起,卻沒有傷及肺腑,休息半月便可痊癒。
李意如猜想不錯,那少年只為朝暉公主而來,對手無縛雞之人不屑用全力,更不願傷及他人。
究竟他們之間有何恩怨?
「大郎!楚世子來了!」
李意如瞳孔微縮,手不自覺攥住,楚郢沒有拜帖,可畢竟身份在那,陸家僕從不敢攔人,由得他長驅直入。
陸家別院遇襲之事傳得很快,楚郢冒著烈日一路從行宮趕過來,鬢邊沾著汗水,淡漠的眉眼上染上焦急之色。
他的目光流轉了一圈,直直地落在李意如頸上的繃帶上,「殿下…」
「楚郢哥哥,我好痛啊!」朝暉喊了一聲,總算引起了楚郢的注意,他招呼了一聲,沒理會陸業的陰陽怪氣,徑直坐在了李意如身旁。
李意如兩眼一閉,想喊宣寧出來應付,哪知宣寧毫無反應,朝暉在場,她只好咬了牙,沖楚郢微微一笑,「楚世子來了。」
楚郢微微點頭,轉向大夫問道,「宣寧殿下傷勢如何?」
大夫搖搖頭,「殿下是皮外傷,將養兩天結了痂就好了,綁上紗帶只是因為上了藥,不能碰水與灰塵。」葒露書原
「好,多謝您。」
楚郢又問衛缺,「怎麼回事,哪裡來的賊人?」
陸業冷笑一聲,「怎麼,楚世子是來辦案子的?要把這兒的人都當嫌犯問上一圈兒麼?」
楚郢置若未聞,又盯著陸業問道,「聽說賊人來去無阻,永安侯府的侍衛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南廂有人打鬧?」
陸業火冒三丈,指著門外冷聲嗆他,「楚世子管得太多了,沒有拜帖,恕不招待!請吧!」
楚郢頷首,壓低聲音對李意如道,「某與飛翎衛同來,護送殿下回宮,咱們路上再說。」
李意如看了一眼面若寒霜的朝暉公主,點頭起身向陸氏兄妹告辭。
陸業撇了嘴,拉住了她袖子,懦了懦唇,半天才喊了一聲「意表妹慢走」,陸岑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己的阿兄,李意如笑了笑,喊他,「好,業表哥不必相送,照顧好我的大青衣。」
「知道了。」
楚郢面無表情地將她的衣袖抽了出去,低聲催促,「走吧。」
——
蕭且隨午後醉酒,在廊後假山上躲懶睡覺,完美錯過了這場好戲。
約莫著到了夕食的時候才匆匆趕到前院,卻見到院中跪著三排永安候府的白羽侍衛。他撓撓頭,蹲下來問那滿頭是汗的侍衛長史,「沈長史,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您親自跪著呢?」
沈長史一口氣悶在肚子裡出不來,宣寧公主的長衛剛愎自用,有刺客也不知喊人,若是能喊上一嗓子,何至於讓賊人逃脫:「卑職無能,蘅蕪院裡出了刺客,傷著了兩位公主殿下,世子罰今日當值的侍衛們在這裡跪滿四個時辰。」
「公主?哪位公主?」蕭且隨猛地站起來,「傷勢如何?」
沈長史想了想,決定從輕傷開始說,「宣寧公主頸上被賊人劃了一道——」
未聽他說完,少年已拔足往蘅蕪院方向去了,沈長史後半句話只得生生咽回去,「…破了層皮。」
蘅蕪院在哪個方向,他好似知道,又好似忘記,思緒和腳步被切開在兩個維度,一些嘈雜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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