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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送她這樣珍貴的心意,她卻忘了是他的作品,還跑過來質問他,的確應該心虛才是。
宣寧清咳一聲,找回了理直氣壯的聲線,「那…這個不算,蕭且隨!你還有事兒瞞著我呢!」
她又次抬首看橫樑,詰問連連,「你為何能飛起來,就你那個上馬的力度,上回馬球賽,你怎可能被我十哥擊落呢?你究竟還有多少事兒瞞著我呢?!你們幽州是不是心懷不軌了?」
「沒有,沒有。」蕭且隨作出著急的模樣,仿佛真被這色厲內荏的少女唬住。可他心裡明白,若她真是不信他,此刻他已不能安穩躺在葛園貪懶了。
內心深處突然被一縷粘稠的絲線纏繞住,舌尖泛上甜意,他不自禁地看向她的紅唇,而後又像被燙住,慌忙撤開視線。
那日的唇舌相織像是染錯色的布料,錯誤的時機,錯誤的人,卻莫名糾纏出一段色彩旖旎的綢緞。錯亂的夢境更是不受掌控的狂亂,再奇異的媚藥,再醇厚的芬香,也抵不過她此時此刻的真實靈動更能讓他…
蕭且隨想起方才的夢,再看見身前的女郎,面上騰然火燒,捏在毯上的手緊了緊,蓋住了腿。
真奇怪,她與蕭且隨相處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怎會有這般失語尷尬的時刻,她轉轉眼睛,打量著四周,問道,「沒有事兒瞞著我?」
蕭且隨眼見她四處探看,急忙說道,「當然,倒是你,你為何讓衛缺跟著福康公主,莫非你早知道她要對付我?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那個飛虹呢?」
那小娘子霎時想起了來這兒的緣由,臉色驟白,一把抓住了蕭且隨胳膊,紅唇翕動,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未愈的傷口令少年疼得長嘶了一聲,下意識要掙開她,可見到她怔忪失語的眸子,又收回手掌,蹙著眉,「怎麼了…」
「她死了。」宣寧抬起迷茫的眸子,怔怔地看著他,「阿隨,她死了!就溺在荷花池中,和前世的福康…還有、還有,昨日奏報,陵川堤壩崩垮,廬江洪水泛濫成災,我阿兄被官家怪責、被百官彈劾…阿隨,我…」
少女渾身一顫,蕭且隨忙回握過去,她的手是這樣冰冷,少年垂眼看了看,小心地將她的手攏進手掌,「別怕,李宣寧,你慢慢說,我在聽。」
她不是怕,只是第一回 感到自己確實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不自知。
「她」來的時候所說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正在一一應現,「她」說蕭且隨登馬兒會摔著腿,她扶了他一把,雖過了這一劫,可幾日後的馬球賽他依然「摔傷」。
宣寧也和前世一般與楚郢定下了親事,及笄那日阿兄雖沒有在席間與她爭吵,卻還是在翌日從司天台下手干預。
還有這回的春日宴,飛虹的慘狀與前世的福康如出一轍。
甚至阿兄信誓旦旦說過一切他心中有數的陵川堤壩也塌了。
她開始懷疑,莫非「她」的到來並不能改變歷史原有的車轍,莫非她仍會走上和前世一樣的征途?
想到「她」毫無生氣的眼睛,宣寧忍不住地戰慄,她不願變成那副模樣。
她想找「她」,可蕭且隨打碎了菱鏡,「她」再也不見了。
「是楚郢!」少女噙著淚珠,語帶哽咽,「是楚郢要殺人滅口。」
他見到她的淚珠,已經慌得不成樣子,蕭且隨從她袖中摸了摸,拿出絲帕遞過去,可她卻依然失神地望著虛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斗大的淚珠順著白膩的小臉兒滾下來,一串兒整齊地滑過下頜線,滴答落在他的手背。
他只好捏著那香噴噴的帕子,繞開眼角那精緻的花鈿,在她臉上輕輕揩了幾下。
「是楚郢,你可有證據?」
——
事發那日,公主府來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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