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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乌托夫斯基被陈方砸了个正着，猝不及防地被砸倒在地，脑袋磕在青石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嘶，他，没事吧？”
程澄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跟着疼了起来。
幸运的是，这么一磕，乌托夫斯基也顿时清醒。
他爬起来，吃疼地摸着脑袋，粗犷的脸上呲牙咧嘴的，看起来十分凶狠。
陈方再一次方了，手里的鳄鱼抱枕就像烫手山芋。
他想扔回去给程澄，但这样似乎又有点不太厚道。
“噢我的上帝，我刚才是怎么了？”
乌托夫斯基从幻觉中醒来，思绪还带着些迷糊。
“你刚陷入幻觉了，我建议你往后退几米，离这里远一点。”
司以墨眼皮都没抬一下，拿过陈方手里的鳄鱼抱枕，塞回去程澄怀里。
陈方突然觉得后背一凉，瞬间老实地站在那里。
“走吧。”
司以墨语气有些不太好，陈杰宇急忙打起精神，鼓起勇气抬步走进去。
他的脚刚踏入公共浴室，本来还清晰可见的脚顿时隐没在黑暗中，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陈杰宇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那个，我们这么进去，会不会直接失散了？”
“你们等等！”
程澄灵光一闪，从直播背包里拿出小熊被子：“一人揪着一点？”
于是，除去乌托夫斯基，一行五人每人揪着被子一脚，跟着火焰，慢慢走进浴室。
很快，五人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借着蓝色火焰的微光，可视范围几乎只有眼前的火焰。
程澄跟在司以墨身后，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垂眸望去就连手上揪着的被子都看不见。
滴答，滴答……
忽而像是有水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似乎也越来越浓郁。
那道紧盯着自己的视线仿佛变得更强烈了，甚至让她后背渗出冷汗。
呼——
飘在不远处的蓝色火焰恍惚了一下，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我，我艹……我好像，看到了……什么……靠！”
走在最前面的陈杰宇牙齿打架，整个人都在发抖。
但那张脸的主人似乎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整张脸放在火旁，一动不动。
那张脸没有了皮，嘴边的肉已经被抠烂，露出牙齿，看上去仿佛在呲牙咧嘴地看着他们。
程澄整个人像抖筛子般颤抖着，手心止不住地冒汗。
她深吸一口气，差点被浓郁的血腥味给呛得晕厥过去。
用力地咬了咬嘴唇，她才从直播背包里拿出那堆胭脂，颤颤巍巍地碰了碰司以墨的背。
“要，要不，把这个胭脂给她？”
她努力地踮起脚，靠近司以墨耳边轻声道。
司以墨接过她手中的胭脂，示意陈杰宇将盾牌放平，随后将这些胭脂，梳子，各种化妆用的东西放在上面。
“递给她。”
“我？”
陈杰宇差点一个手抖将盾牌摔在地上。
司以墨速度极快地稳住盾牌，语气带着些警告的意味：“你试试摔坏她的化妆品，我敢肯定，她一定会死追着你不放！”
“？！！！”
一句话吓得陈杰宇硬邦邦地站直，将盾牌高高举起，中气十足：“姐姐，请笑纳！”
呼——
火焰晃了几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顿时消失不见。
呼——
一道冷风从程澄耳边吹过，激得她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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