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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回到自己的石屋中不久,便听到有喧闹之声传来。
洛辰刚要去查看,却见百里元明闯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口中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赫连顷死了。赫连霸带着一家子抬着赫连顷的尸体奔着你过来了。”
洛辰眉头一皱,思索起来。他打向赫连顷那一拳留了分寸,会让他重伤躺上几个月,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可他怎么死了?
即便是死了便也是死了。毕竟他本该死,是洛辰留了他一命。就算他死了,赫连霸又有什么理由来找自己?
带着思绪出去一看,赫连霸已至洛辰石屋不远处。不只是赫连霸,而是赫连霸家所有人都来了。
再看向被赫连霸一家抬着的赫连顷的尸体,他的胸前插着一把刀。
洛辰眉头再皱,想不通赫连霸到底要做什么。
见洛辰出来,赫连霸率先开口道:“我赫连霸带着我儿赫连顷的尸体来找你,并不是来找你麻烦。我儿性如烈火性情最爆,输给你之后心中不甘,又觉你是可怜他,饶的他性命。我儿不想我们家欠你人情,回家之后用短刀自裁。”
赫连霸虽是说的字字清晰,却难掩哽咽之音。他双眼通红,看着洛辰再次说道:“我赫连霸做事虽谈不上光明磊落,但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小人。我儿之死虽因你而起,却与你无关,是他气量太小,心中容不得别人。我赫连霸不会为此事来找你麻烦。只是……我儿已死,我亦无脸留在摩崖村。今日带全家搬出摩崖村,来请洛辰您给做个见证。”
赫连霸将“您”字咬的非常重。并不是出于对洛辰的尊重,他恨不得将洛辰扒骨抽筋以泄愤。但赫连霸确如他所说,他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赫连顷虽是因洛辰而死,却与他无关,他没有丝毫向洛辰报复的理由。
可事情闹成这般样子,他们家也无脸再呆在摩崖村,于是才有了这般景象。
赫连霸然而此话一出,围观村民纷纷劝说起来。赫连霸一家以前做事虽然霸道了些,却从未做出过欺弄乡里之事。毕竟同是一个村子的人,自然不愿看到赫连霸一家搬出摩崖村。
更何况现在正是大雪封山之时,此刻出村,与找死无异。
“赫连霸,你这么大人怎么也耍这种小孩子性子。赫连顷之死是谁也不愿见到的,可你这般做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还能活过来?”
就连一旁的百里悬岩也劝说道。
“是啊是啊。”
“现在大雪封山,出去那不如同找死吗?”
“若你真不愿再在这村子。等雪化一些之后,再谈此事也好,又何必赶着大雪封山的日子呢?”
“就是呀。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你那几个儿子,为你孙子赫连连天着想。”
听到说自己孙子,赫连霸的心思也软了一些。他看着赫连连天说道:“你留下来吧。我相信村子里的人不会欺负你……”
赫连霸还没说完,赫连连天却将其打断。他看着洛辰,眼中全是憎恨与怨毒,道:“爷爷,我和你们一起走。我赫连连天年纪虽小,也不是个孬种。”
赫连霸听到自己孙子如此说,竟哈哈大笑起来。
“不愧是我孙子,真不愧是我赫连霸的孙子。我们走一起离开摩崖村。”
只是赫连霸笑着笑着竟哽咽起来。
洛辰在一旁一句话没说。此刻这种情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便是他。赫连顷虽不是死于他手,却是因他而死。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嘲讽或是怜悯。
所以他只能看着赫连霸一家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至于今后死活,从此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赫连霸一家走后的第三天,村子通往外界的路就全部被大雪封死。
这几天,摩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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