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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裴还是能感受到谢予身上那种沐浴后裹着水汽的烫热。
眸中无端染上一层欲色，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些，主动分开两人距离。
感受着肖裴温柔的动作，谢予一颗躁动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他乖顺地坐在床上，就任由肖裴动作。
肖裴渡了些内力过去，很快就将谢予的长发烘干。
随意将墨发拢在一起，肖裴便来到谢予跟前单膝蹲下。
他将谢予右脚拉过来放在自己膝盖处，随着动作，谢予大半条腿都暴露在肖裴视线中。
谢予放松的心情当即又紧绷起来，他紧紧咬着下唇，双手无措地抓着身下褥子。
这是什么姿势啊，好羞耻……
还有，肖裴自己怎么不脱衣服？
他衣冠楚楚站在那，自己赤身裸体，怎么这样啊，不公平！
“别紧张，没打算对你做什么？”肖裴抬眸看着谢予，收了方才调侃玩笑的态度，十分认真地安抚。
谢予的旖旎心思被击得粉碎，他清了清嗓子掩饰内心尴尬，“那，这是做什么？”
“给你上药。”肖裴说着便拿起床头柜子上的一个瓷瓶。
谢予看着肖裴打开瓷瓶倒出少许液体便准备朝他脚上抹。
“会有点凉。”他提醒完，掌心便覆上谢予的脚背。
肖裴慢慢在他脚背和脚踝处揉捏，动作轻柔却极有章法，并未弄疼谢予。
一股药味夹杂酒味弥漫开来，谢予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
一颗心就那么咚咚咚的在胸膛里撞，谢予分不清是跳得快了还是慢了，总之他感觉里面烫烫麻麻的。
他垂眸看着动作认真的肖裴，眼里笑意流出。
“谢谢。”他轻声说了句。
“不用谢。”肖裴笑着回他。
揉完脚背，肖裴将他两只脚的膝盖都用药酒揉了一遍。
谢予虽将两条不着寸缕的腿赤裸暴露在肖裴面前，但他眼睛不曾乱看，动作间，手也只规矩托着他的脚，并未触碰其他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让我看看你身上可还有其他地方有伤？”肖裴重新拉过薄毯将他双腿盖好，他直接起身坐上床面对谢予。
场上人来人往奔走相撞，肖裴一直盯着他，他无意中被人撞了好几次。
磕磕碰碰，即使不伤筋动骨，也定然会淤青红肿。
“前面没什么，背上有点疼。”谢予也没再扭捏，如实说道。
肖裴抬手将他裹着的薄毯往下拉，一直褪到腰腹处，堪堪遮住他下半身。
腾出一只手将他层层叠叠的墨发捞开，谢予光滑白皙的背脊立刻呈现在肖裴眼前。
上面泛着一层淡淡的粉，不知是谢予羞的，还是方才裹着毯子热的。
肩胛骨下方和腰侧有两处明显淤青，肖裴从上到下，依次给他上药。
肩胛骨下方的伤还好，肖裴揉着谢予没什么异样情绪，可当肖裴的手来到腰侧时，那掌心的温度莫名变得灼人。
这个位置有点尴尬，既靠近背又靠近小腹，是谢予的敏感之处，肖裴一碰，他浑身控制不住开始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