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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温柠看到忘月和忘星这对姐妹情深的一幕,她终究还是绷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忘星,你可以摘掉你的白色眼罩看看我好吗?”
“你是姐姐吗?我真的能看到你吗?”
白温柠哑着嗓子回答:“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我叫白温柠,忘星,你姐姐刚刚想要抱你,可是她却抱不到你了,你能试着抱抱她吗?”
“姐姐在哪里?我能抱她吗?”
忘星激动地摘掉了白色眼罩,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一点点黑夜的光明映入眼帘。
忘月的父亲不敢吭声,他知道白温柠是有那本事的人,也感觉到忘月就在他身边。
之前医生说了,移植手术很成功,只要个四五天就可以睁开眼了。
所以忘星摘掉眼罩睁开眼,他也没有阻止。
忘月看着自己的妹妹,她摸不着,至少还能看得见,她的眼泪仿佛是积压了很久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白温柠打开灯,她用手在忘星的眼前晃了晃,“忘星,你能看见我手在动吗?”
忘星的眼前确实有一只非常白皙细嫩的手,在她面前不停地晃来晃去。
“我好像看到了,是白温柠姐姐的手吗?”忘星激动地一把抓住了白温柠的手。
“忘星你终于能看见了,太好了,你姐姐的心愿已了,她可以心无旁骛地离开了。”
白温柠也是喜极而泣,她一时激动说漏了嘴。
忘月的父亲逮着白温柠询问:“你说忘月要离开了,她现在还在这里是吗?”
“叔叔,您别激动,忘月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可以看见你们,但是你们却不能看见她。”
白温柠安抚着忘月父亲的情绪,“叔叔,您有什么话,就告诉忘月吧!她能听见您说话。”
忘月的父亲,他老泪纵横直接往地上一跪,哭诉着心里的想念和愧疚。
“月儿啊!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知道你从小就渴望能有一个妹妹,爸爸看你孤独伶仃的,所以才和你的妈妈千方百计在你十岁的时候,如愿以偿地给你生了一个妹妹。”
“我们瞒着你生下你的妹妹,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想让你从此不再羡慕别人,不再享受孤独。”
“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的妹妹她天生患有残疾,我怕你嫌弃不接受,我怕你被同学嘲笑,所以我和你妈妈才忍痛割爱,宁愿偷偷地抚养你的妹妹,也不愿意让她和你相认,这一点,是爸爸错了,是爸爸的自以为是害了你。”
蓝游耀赶紧制止疯狂拍打自己的父亲,他声音犀利,语气冷冽:
“你女儿都已经过世了,你再来后悔有什么用?你再来忏悔又有什么用?她都已经回不来了。”
白温柠看到蓝游耀如此跟忘月的父亲说话,她赶紧上前拉开他,“游耀,别这样,忘月的父亲也是迫不得已,我理解他。”
“温柠,你永远都这么善良,唉……”
蓝游耀突然闪现却也不再说话,他负手站立在白温柠的身边。
忘月听到自己的父亲说了这么多愧疚的话,她的内心也很煎熬,原来她父亲是爱她的,知道她渴望有个妹妹,有个伴,所以才努力生下了这个妹妹。
只是一切不尽如人意,她的妹妹因为她却要承受这么多。
没有上过学堂,没有出去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只能整日待在家里,像一只鸟儿一样,被禁锢在牢笼里。
“爸爸,女儿不怪您,请您也别自责了,我谢谢你们能为我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有她陪着你们,这样我也走得安心些。”
白温柠把忘月的话,一字不落传达给了忘月的父亲。
忘月的父亲听完以后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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