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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电梯里上升的时候，郁司的脑子有些昏沉。
在酒吧喝了很多酒，混杂在一起，他本来就不是很舒服。
被小q一电，好似所有难受都做了加和。
浑身发热，后颈更是有着灼灼的烫意，满脑子都是混沌的。
只有一个念头，待在某个人的身边。
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他明明知道的。
如果是二次分化，那就变成真正的、不残疾的omega。
去吸引学长，被学长占有。
这样就好了……
想想都兴奋得浑身颤抖。
就是这个念头，让他毫不犹豫地重新走进了电梯。
当然可以走安全通道，但是他想看看无人存在的电梯里，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之前，时湛照电梯镜子的时候，真的很诱人。
夜晚的电梯，显得格外明亮，光滑的镜面上，映出他笔挺绅士的燕尾服。
脸上，却冒出手掌都挡不住的红色眸光。
他还没看清楚里面闪烁着的，到底是什么欲望。
电梯门就无声地开启了。
他的脚步太轻，轻到廊道里的声控灯都捕捉不到声响。
在黑暗中行走，止步于门前。
他根本进不去，只能倚在门外，与黑夜为伴。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了45°角，有风偷溜进来，像人一样。
无声诉说着什么。
郁司的呼吸声渐重，浑身热得厉害，连骨头缝都好似透着疼。
他第一次分化的时候，很小，才七八岁。
那时候也很难受，但巨大的痛苦之后，医生草草检查一番，下了定论。
发育不完全的omega。
这次呢，会变成完全的omega吗？
他的意识开始剥离，全然没察觉到走廊里开始弥漫着危险又迷人的荆棘蔷薇气息。
最初的时候最是危险，裹挟着猛兽一般的攻击性，像尖刺，想刺穿人的心脏。
而后慢慢趋向柔和温软，像是应和着什么，花瓣一样，迎接清风。
一门之隔，时湛鼻尖微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愈发浓郁的蔷薇气息顺着几不可见的门缝渗了进去，将时湛包围。
他不由自主地寻找着气息来源。
脑子还是糊的，踉跄着经过客厅时，无视了充电待机的小q。
又歪歪扭扭地朝气息最浓的玄关走去，手心无力地摁住了门把手。
“咔嚓”一声。
是门锁，还是什么？
时湛不知道，他疑惑地看着蜷缩在自己门侧的一团。
蹲在地上，无言地抱住分明很痛苦，却一言不发的人。
原本清越的嗓音像是含了水，“你看上去很疼，弟弟。”
感受到触碰，郁司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他松开抱着头的手，艰难抬眼，看着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时……湛，你——为什么要出来？”
为什么偏偏现在出来。
他明明只要在他附近痛过去就可以了，即使是在赌，也没想过能赌赢。
可是时湛就是出来了，还带着那张醉意明显的绯红脸庞。
郁司沉浸在痛意中，察觉不到自己气息的变化。
时湛一出来，清新好闻的柠檬香却在瞬间勾起了他的注意。
郁司抓着时湛抱住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老板……我不知道对学长是不是喜欢，我只是——想被学长占有而已，只我一人，这算喜欢吗？”
他垂着眼皮，不知道是在跟谁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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