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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她有些狼狈地站在那里。
冷风一直从门口灌进来，吹着她的后背，连带着这几天的烦心事一起，压得她整个人都要炸裂开。
莳阮情绪开始失控。
“陆延生，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为什么还要一直针对我?为什么一定要干预我的事情?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自私吗？”
她一向情绪稳定，现在却没忍住，连着三个问题框框砸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否定她所有的努力！
女孩的眼角微红，陆延生低头，黑沉的目光紧锁着她，他扯了扯嘴角，自嘲似的。
“为什么不能这样，对，我是自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整个商圈都知道，他手段狠决，雷厉风行，人人都忌惮他三分，却又纷纷巴结他。
他自认很自私，自私到不想让任何人碰她，连靠近也不可以，比她所知道的还要疯狂。
“呵”莳阮突然轻嗤一声，她像被刺激了一样，“是，我早该知道的，从你拿林熙威胁我的时候就知道了。”
从上一世时就知道了。
前两天她还觉得她看不清楚这个人，其实，他一点都没有变过。
“够了。”
不知道是不是莳阮的话戳中了男人的痛处，他扭头转向别处，脸色渐沉，开始不耐烦。
莳阮知道没有一点余地了，她伸手抹了一下眼角，努力把泪水憋回去。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那她也不用再多留。
莳阮冷冷地说了一句：“好，既然陆总都这么说了，那就打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女孩很倔，连求都不舍得再求一次。
陆延生看着空落落的大门，闭着眼仰头靠在沙发边上，呼吸深沉，忽然他睁开眼，一挥手把玻璃台上的水杯狠狠砸向角落。
“乒铃乓啷”，水杯被砸得四分五裂，可怜地散落在地上。
莳阮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大门，外面的风吹过来，带着清新的空气，她才稍微平复了点。
好丢脸，她想。
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雨，淅淅沥沥的。
雨滴争先恐后地落到她身上，带着点冰凉。
莳阮没出来时没带伞，只能伸手往头顶上撑，试图阻挡雨落在头上。
女孩跑到一个小亭子里，拿出手机，发现怎么摁都没反应，这时她才反应过来，手机没电关机了。
这下打不了车了。
莳阮紧紧捏着手机，真想长双翅膀飞回去，不过这不可能。
头越来越疼了，莳阮皱着眉摇了摇头，却发现不怎么管用。
等不了太久，她决定先小跑着回去，到近市区一点时再搭个公交回去。
跑了几步，胸口有点发胀，莳阮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停在原地大口地呼吸，但是没什么效果，眼前突然一阵模糊，越来越黑。
女孩摇晃着身体，撑不住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