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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脱离了奴隶状态。
不同的是部分是以尸体状态。
这种两极形式。
总会让人极其好奇、忧虑。
宿舍每一个人都脱离不了这种状态。
除了一个，林纳斯自己。
林纳斯从床上下来，满脸呆滞、麻木，极其机械地顺着伴床铁梯子从上铺爬了下来，又极其机械地走到了卫兵面前。
宿舍的人看见林纳斯的样子，不免同情一番，这是被吓傻了吧。
虽然这小子一直有点呆，但今天这个样子就像丢了魂。
被吓丢了魂。
“报告，我是林纳斯。”林纳斯走上前，本能地站直，朝着卫兵行了一个公司的举手礼。
“跟我走。”
“遵命，长官。”
林纳斯行好礼后，跟随着卫兵。
他一直心不在焉，并不是紧张也不忧虑，而是完全沉浸在那些题目上。
那些题目出的实在是太精妙了，就像一首精妙的曲子，林纳斯一直在回忆着那首曲子的音符，仔细地回忆每一个细节，犹如一个反刍动物，慢慢吸收着其中的营养。
在吸收着营养地同时，林纳斯不免想着这样的杰作是出自谁手，他很想与之交谈一番。
回来以后，他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至于被卫兵带走这件事情。
他压根没去想，只是人类本能在支撑着他做出回应动作和语言。
真正的大脑一直在想代码。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很小的时候他的大脑似乎就有两套操作系统，一套操作系统一直在想代码，另外一套操作系统在应付世俗的事情。
在避难所的时候，这是一种天赋，他能够更高效率去做喜欢的事情，想做的事情，这让他每天都生活愉快。
但离开了避难所，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天赋，相反是一种诅咒。
世俗事情操作系统分配的资源过少，使得林纳斯生存很成问题。
比如现在，他似乎更应该想想卫兵带他是去做什么的。
搞不好等会他就要死了。
可惜这些东西林纳斯不会去想。
他应该去想，可惜不会，在代码大脑工作的时候，另一个大脑的功耗就会被降到最低，只能完成一些人类基础反应。
林纳斯并不是不怕死，而是这个时候他想不到死这件事情。
跟随着卫兵，林纳斯从集体宿舍楼走了出来。
紧接着越过广场，天气转寒，冰冷的月光撒在广场上，林纳斯不由自主地发起抖起来。
身体在发抖，他却一点没觉得冷。
他在想其他事情。
他也不关心自己会去哪。
他不关心，他的室友们却关心。
林纳斯所在的集中宿舍内，透着一个长宽20cm小窗户，奴隶们挤在一起，看着林纳斯会走向何方？
人事办公大楼还是行刑场？
天堂还是地狱？
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