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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从雾气中浮现。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就这么互相凝视。
派克重新拿出名单,把刚刚乱写的名字涂掉。
“你不是坏人。”派克说道。
“怎么定义呢?我可是杀了不少人。”加兰说道。
派克回答道:“背弃信义,鱼肉他人的恶棍才会出现在我的名单上。”
加兰点点头,然后问道:“普朗克算是恶棍吗?”
派克想了想,回答道:“算。”
“那你为什么不去杀他?”加兰问道。
“因为我屠宰码头的人还没杀完。”派克说道。
加兰摇摇头,说道:“你杀的这些人,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普朗克重要。”
“普朗克的暴行,要比屠宰码头这些人恶劣得多。死在普朗克手中的人,也要多得多。”
“你的名单虽然有很多名字,但并没有给你划重点,告诉你应该先杀谁,后杀谁,谁的优先级最高。”
派克缓缓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
加兰说道:“跟我走吧,我来给你划重点。”
“你现在杀的是蚂蚁,我带你去杀蚁后。把蚁后杀完,也就不会再有蚂蚁了。”
派克捡起地上的锯齿鱼叉,站在原地思考。
他日复一日的在屠宰码头杀戮,但这里的人反而越来越多。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派克问道:“你是谁?”
这个问题不仅是在问加兰是谁,更是在问我为什么要信你。
加兰说道:“我是迦库克的王,风暴之怒的神选,暴徒罪犯的噩梦。我的名字是——加兰。”
派克虽然被大海的力量改造,大脑被海水给灌满了,导致思维方式变得比以前简单。
但是他依旧保留着生前的记忆。
作为比尔吉沃特的鱼叉手,在他的认知中国王是高贵的,神是伟大的。
加兰既是国王又是神选,跟着他肯定没错。
派克收起锯齿鱼叉的绳索,挂在腰间。
他单膝跪地:“愿为您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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