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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结束，翠烟阁又起琵琶之音。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安郡王已然告辞离去，沈七七与随行之人去了另外一间雅座。
原本的雅座之中，只留下方择与一大一小两个白衣僧人，无人知晓他们在谈论什么。
如无数次模拟的一样，方择双手合十，“方择见过二位法师。”
方择目光真诚，虔诚无比。
面前的两个僧人出自法空寺，一直在外游历，此番方择若是应对不当，迎接他的将是被擒去法空寺的命运。
“贫僧法空寺子闻，这是贫僧的师弟子空，方施主有礼了。”子闻浓眉大眼，年纪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合掌的双手上布满了老茧。
无从查看的信息表明，子闻境界三品以上。
身旁的子空尚未入品，年岁约六七岁，唇红齿白的小沙弥一个，此时正好奇的打量方择，偶尔间目光不自主的飘向桌上的精美佳肴。
“不知子闻法师有何事找我？”方择明知故问。
子闻神色坦然说道，“不知施主所修洗髓经从何习得？”
法空寺的和尚找上他当然是为洗髓经而来，一百多年前法空寺藏经阁发生了一场惊世大战，而后寺中慧字辈高僧就此离去，一去不返。
同时还带走了法空寺不传之秘洗髓经，此事很隐秘，知晓之人很少。
子闻二人游历大雍，偶然在百花郡破庙发现佛门功法遗留痕迹，最后听闻方择之事又赶到江州，今日观方择与翟临之一战，子闻确认方择所修为洗髓经无误。
若是方择的回答不能令他信服，那么他将把方择擒回法空寺，从方择口中搞清楚洗髓经的下落，事关佛门圣典，子闻不敢大意。
面对这个问题，方择演练过多次，此时面对询问，从容自若的开口说道，“此事若是旁人问起，我自然不会道出实情。”
“可若是法空寺之人相问，在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不相瞒在下所修的洗髓经乃是十一年前在落星海某岛上遇到的一位老僧人所授。”
方择面不红心不跳的编起又一个故事。
“是那位霜月尊者？”子闻显然也了解到了方择最近的信息。
“非也，霜月尊者则是九年前在下拜的师父，那位老僧人只就见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有幸得传洗髓真经，在下与那位僧人也算是有师徒之谊。”
从方择知晓的剧情中，那位一百多年前带走洗髓经的慧字辈高僧，法号慧妙，是当代法空寺住持的师弟，辈分极高。
实际上慧妙已经入魔，此时的他应该在东南方向的扶海之底的某处秘境之中，很久以后有扶风国海民发现这处秘境，慧妙因此出世祸乱扶风一国。
最后在众多玩家围攻下，一品境界的慧妙被击杀，洗髓经才得以重回法空寺藏经阁。
当然，现在距离慧妙出世还有很久，方择并不介意打出慧妙的名头，况且他绝不会明说慧妙的名字，而是让法空寺的人自己往这上面猜。
“那位......”子闻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开口说道，“那位僧人又是如何将心法传给你的？”
“是口授相传还是给你看了经书？”
方择摇了摇头，“都不是，是入梦传授的。”
“入梦？”
子闻皱起了浓眉，思虑一番后说道，“事关鄙寺传承，还请施主事无巨细皆请告知。”
“那时，在下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小乞儿，那一日曾分了那流浪的老僧人半个馍，到了下午，在下在大树下睡觉，就梦到了那位僧人，迷糊之中就得授洗髓经、降魔光明拳、摩柯无量棍法等诸多佛门武学，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高僧。”方择将虚构的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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