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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
&ldo;貪婪的人不會只貪婪這一次，總有自己作死的時候, 這叫因果報應，不需要我動手。&rdo;
許是霍長歌的笑聲大了些，那個端著兩碗餛飩上來的老闆娘側目看了他一眼。
大概被霍長歌的容貌晃了眼睛，老闆娘不由自主的接了一句。
&ldo;這位少爺說得對, 沈少爺也許不知道，這對夫妻男的那個姓熊, 有個女兒打小就賣給了大戶人家, 還月月上門去逼要月例銀子。&rdo;
老闆娘越說越激動，順勢就坐到了霍長歌的身邊, 拍著大腿道。
&ldo;榨乾女兒來養兒子, 你說有這麼狠心的爹媽嗎？換了我有個那麼標誌的姑娘, 自然是要千嬌萬寵的。&rdo;
霍長歌這樣聽著，忽然轉頭。
就看見老闆娘家的兩個孩子。
小几歲的女孩子蹲在地上看著柴火，弄得一身一臉黑灰。
而穿戴乾淨的那個男孩子稍大一些，正悠哉悠哉的抱著桂花糖，坐在板凳上晃著兩隻腳丫子吃的高興。
地上蹲著的小姑娘揉揉自己蹲的發酸的腿肚子，抬頭瞧見哥哥手裡的桂花糖，下意識的舔舔嘴唇，咽口水。
霍長歌收回視線，身邊的老闆娘還在喋喋不休。
&ldo;這一家子喪盡天良啊，聽說那叫鶯哥的姑娘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主家太太趕出去了。這當娘把姑娘領回家了之後，就日日打罵，那刻薄喲！&rdo;
老闆娘說到這兒，揩了慨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ldo;最後還把姑娘許了個七八十快斷氣的老財主，又把姑娘賣了一回，打算賺個一二百兩銀子給兒子討一房媳婦。聽說那姑娘走投無路，半夜偷偷進了主家，跳井死了。&rdo;
老闆娘不由得嘆一聲。
&ldo;大概是覺著主家才像是自己家，爹媽那兒反倒不像是家，可見主家太太平日裡也是慈善的人。&rdo;
霍長歌沒想到這老闆娘知道的比自己還清楚，忍不住問道。
&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老闆娘立刻挺起了豐滿的胸脯，拍了拍，自傲道。
&ldo;那是自然，正好我兄弟也在那家人家當差，我自然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了。&rdo;
霍長歌仔細端詳那老闆娘，發現她的確是和家裡一個門子有些相似，特別是下巴頜那兒的那顆大痣，簡直是一模一樣。
便見老闆娘又說。
&ldo;……最後這倆老東西就連鬧帶騙得了二百兩銀子，也怕主家秋後算帳，就躲到文縣來了。不過，有件事情這位爺您也說對了，因果報應，老天長眼啊。&rdo;
&ldo;這倆老東西用閨女的喪葬錢給兒子娶了媳婦兒，沒曾想，大半年之內，兒子死了八個老婆，成了克妻命。&rdo;
老闆娘說著，一隻爪子就自然而然的搭在了霍長歌肩膀上。
&ldo;爺，您想啊，這往後還有誰敢嫁啊，二百兩喪葬費也用的差不多了，去年年底的時候終於說了一家殺豬的。&rdo;
霍長歌趕緊把那隻爪子從自己肩膀上撥下去，屁股往外挪了挪。
老闆娘卻進一步，媚眼如絲。
&ldo;那殺豬的女兒三十了，八字重嫁不出去，正好配，誰知道成親沒一個月，兒子卻被剋死了，倆老東西就被兒媳趕出家門了。&rdo;
老闆娘挑眉，橫斜了一眼沿街乞討的夫妻倆。
&ldo;所以啊，做多了壞事總有老天爺收拾的。&rdo;
說到這裡，老闆娘嫌惡的往地上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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