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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的飯,就當還他們了。&rdo;
她的側臉微腫,孤一碰便皺著眉頭嘶嘶喊疼。孤有些生氣,阿緋乃是孤的太子妃,唐萬山縱女行兇,未免不把孤放在眼裡。
阿緋不肯與唐萬山親近,唐萬山想要借女兒壯大家族的夢怕是受了阻礙。當震霆找到他的時候,他與震霆一拍即合。
冬日漫長,也因為阿緋在宮外無依無靠受了欺凌,孤執意將她接進宮中。她入宮後,孤發覺宮裡的日子竟是過得那麼快,轉眼開春,一瞬間便入了夏。
秋季在望,孤與阿緋的大婚也在望了。
盼了兩年,等了兩年,從輾轉難眠到牽腸掛肚再到滿心歡喜又是兩年整。孤滿以為,孤與阿緋終於要結成這一世的夫妻。
司禮監早就算好了大婚的日子,就在八月十八。八月十五是中秋節,月團圓,人亦團圓。今歲的八月十五,有阿緋在宮中陪著孤。不止是今年的八月十五,明年,後年,餘生的歲歲年年,她都會與孤共度。只是,母后不在,她看不到孤娶妻生子,是孤心頭唯有的一份遺憾。
辭了皇祖母,孤與阿緋在祈月台見面。
中秋的月光盈盈,圓圓滿滿。
阿緋那日的著裝鮮妍,眉心一點硃砂,人如仙子,在月下等孤。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孤突然想明白她在孤心中是什麼了,是孤心上的硃砂。不管她是年華青春還是將來暮雪白頭,孤都會視她為掌中寶。
祈月台拔地而起,幾丈高。孤與阿緋席地而坐,雙腿自然垂搭,她靠在孤的肩頭,手邊有酒,與孤一同賞月。
中秋起微風,阿緋的長髮飛揚跋扈,與孤的髮絲相結,所謂結髮為夫妻,孤數著日子,還有兩天。
阿緋酒量不好,沾酒便罪。微甜的果酒倒是能陪孤飲上兩杯。
飲了酒,阿緋忽然掰過孤的臉,她力氣有些大。要不是先前見識過她酒後的模樣,孤當真會愣住。她這一番動作,孤便明了,酒氣上頭了。
孤拉下她胡亂作為的手,&ldo;阿緋要做什麼?&rdo;
誰知道她默默落了淚,額頭一抵,便窩進了孤的懷中,&ldo;我不好…&rdo;
她就像個小孩子,孤拍著她瘦削的身子,這孩子總也不肯長肉。她說話的時候委委屈屈,&ldo;我壞…我以前喜歡過震霆…不對,也不是很喜歡……我讓他教我習武…&rdo;
是這樣啊…
孤早就猜到了。
她躲在孤的懷裡。孤的大袖成了她擦眼淚的帕子,&ldo;他要害我,要害你…我就不要他了…&rdo;
真是,孤還想好好看月亮呢。孤將她扶起來,抱進懷裡,在她唇上輕觸,&ldo;喝了酒就胡鬧,以後不准喝酒。&rdo;
她喝了酒,除了愛撒點無傷大雅的酒瘋,就是睡覺。她喜歡攀著孤的脖子,睡得鼻息咻咻。月圓夜,她依舊睡得沉。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說夢話了,她說,&ldo;好大的白狐…&rdo;
孤本想笑話她,轉念一想,便順著她的夢話接茬,&ldo;你喜歡白狐?&rdo;
她的夢裡長長地嗯了一聲。
孤問她,&ldo;還喜歡什麼?&rdo;
她的回答,令孤終生難忘。
她說,&ldo;…還喜歡…雲霄…&rdo;
還喜歡雲霄…
還喜歡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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