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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曼谷呆過一年。&rdo;歐先生說，&ldo;後來在瑞士的一所大學教書，翻譯了幾本經濟學的書。除此之外，這幾年也沒有做什麼別的事情。&rdo;
&ldo;… …交過女朋友嗎？&rdo;這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得問，慢慢地，細聲細氣地問，我一直想知道的。如果我不問出來呢，我跟他之間的這次會面也許整晚都將保持一種疏遠而無奈的氣氛。
歐先生輕輕一笑，好像在說，悅悅你呀就是這樣，他打開菜單來看，同時輕微地點點頭。
&ldo;說一說吧。&rdo;我說。
第二十四章（5）
&ldo;泰國人。在俱樂部里陪人跳舞的年輕女士。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在船屋上生活。孩子們都很可愛。大的那個現在已經上小學了，被我送到曼谷的一間國際學校念書。&rdo;
&ldo;那她跟您回上海了嗎？&rdo;
&ldo;沒有。&rdo;歐先生說，&ldo;她甚至也沒有跟我去歐洲。那是，一段很短暫的關係。&rdo;
&ldo;後來呢？&rdo;我問。
&ldo;後來我就一個人咯。&rdo;
歐先生跟服務生確定了海膽和金槍魚的質量，又點了幾種不同的刺身，他問我還要松茸炒飯嗎，他仍然記得我喜歡這個，我說不要了，晚上吃碳水怕胖。你哪裡會胖。他笑著說，但沒再堅持。
&ldo;您女兒呢？她怎麼樣？&rdo;我問。
&ldo;仰安嗎？還不錯，現在在雪梨。&rdo;
&ldo;幾年前我見過她一次。坐飛機的時候。&rdo;我說。我腦袋裡面是那個肥胖的，頭髮油膩的女孩兒，告訴我她之前做的那些害我的事情並非故意針對我，她只是恨她的爸爸，然後她非要在飛機上吸菸，被警察帶走了。這個，當然我沒有告訴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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