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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之事是木已成舟,甚至於他為魏王尋找天下至寶一事也正眾口流傳。
洛上嚴耳目靈通,自然全都聽見了,見此時時機成熟,便開口道:&ldo;郁兄下回何不試試執魏行棋?&rdo;
&ldo;那就無法與洛兄對弈了。&rdo;郁暘涎正思考下一步棋應當如何走,未留意洛上嚴的真實意圖,便隨口回道。
無心之言向來最真,洛上嚴聞之欣喜。
郁暘涎直到下完了這步棋才發現洛上嚴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這目光有些不同尋常,卻絕非另有所圖,只教他心頭一陣異樣,竟是有三分溫柔,七分促狹,緊張得有些令他難以自持。
台上兩人久未落子,台下觀眾有些急不可耐,便小聲催促。
洛上嚴心中喜悅,早將棋局勝負都拋去了九霄雲外,捻子之後,信手一放,頓時令滿場譁然。
郁暘涎放棄的只是進攻的好機會,洛上嚴放棄的則是制勝之機,眾人只道高手棋路當真讓人摸不著頭腦,還在苦思冥想究竟為何如此,是否還有奇招制勝,卻不知台上那玄袍少年當真就是隨性一置,根本不管這局輸贏。
郁暘涎見狀笑嘆一聲,當即棄子道:&ldo;這子不落也罷&rdo;
洛上嚴起身笑道:&ldo;請。&rdo;
郁、洛二人言笑晏晏地上了二樓雅座,留下大堂中那局殘棋不聞不問,倒是其他人以為其中另有玄妙,都圍在棋盤周圍不肯離去。有人甚至當場抄錄棋子走向,想要好好研究。
洛上嚴對此一笑置之,與郁暘涎道:&ldo;如此眼界,不分好壞,還談何遠目高志,也就只能在我這雲來坊侃侃而談了。&rdo;
&ldo;雲來坊中少不得真名士真英雄,洛兄與他們結交,就沒有遠目高志?&rdo;
&ldo;世間人生,各在其位,各司其職,我只是個行商之人,心中高志無外乎財源通達。再作為魏國百姓,只望我國國泰民安,百姓無憂。&rdo;
&ldo;亂世之中,不強則無國之安寧,弱小者唯有忍受欺凌,國力強勁方可保得子民平安。&rdo;郁暘涎目光漸沉,神情也隨之憂忡。
洛上嚴起身道:&ldo;郁兄志存高遠,受我一拜。&rdo;
郁暘涎不知洛上嚴此行何意,即刻起身攔道:&ldo;洛兄不可,我受不起。&rdo;
洛上嚴搖頭道:&ldo;郁兄為我王效力,便是為我百姓謀福,強魏之路有郁兄相助,身為魏國百姓,郁兄受得起。&rdo;
郁暘涎將洛上嚴勸坐後才道:&ldo;洛兄言重,我自有我的目的,不儘是為了魏國。&rdo;
&ldo;話雖如此,結果卻是一樣的。郁兄若當真為我王尋到寶物,那我魏國……&rdo;洛上嚴一時興奮便有些忘形,話出口後才覺得自己失言,立即致歉道,&ldo;我也是道聽途說,現今有關郁兄為我王尋找寶物一事已經甚囂塵上,加上郁兄太虛家弟子的身份,關於寶物的猜測便更是離奇。&rdo;
郁暘涎只作淡笑,並不回應。
洛上嚴見狀只得賠笑,又低聲問道:&ldo;說我聞訊之後沒有好奇實乃假話,我不問郁兄所尋究竟是何物,只想確定,郁兄是否當真算得為我國效力?&rdo;
&ldo;洛兄以為我如今身在魏國,又確實見過魏王,是想要為誰為哪國效力?&rdo;此時兩人目光交匯不似方才平和友善,郁暘涎雖仍含笑,眼底卻已經有絲絲冷芒透出。
洛上嚴只道郁暘涎如此申請雖不甚凌厲,卻也讓他有些不寒而慄,這便收回目光,舉茶道:&ldo;光顧著說話,竟忘了這個,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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