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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郁暘涎雖然已將吉星相關事宜都告知了對方,卻從未透露過張儀的身份。面對此次對方對此的探知,郁暘涎依舊只是搪塞作答,而就在他即將關閉靈火時,又收到了裴陸予傳來的消息。
郁暘涎打開水鏡,發現裴陸予同靳帛符已經回合,如今鏡中正是他那兩個師兄弟。
&ldo;郁師兄,我和裴師兄去了一趟北郊。&rdo;靳帛符開門見山道,少年緊繃的面容顯然表示著大梁北郊的情況並不十分樂觀,&ldo;雖然現在的情形還在能夠控制的範圍內,但北郊封印的力量確實出現了減弱的趨勢。&rdo;
&ldo;我已經料想到會是這樣,所以眼下對解開大羿五星一事,我有些猶豫。&rdo;郁暘涎道。
&ldo;其實不僅是北郊的問題。&rdo;靳帛符看了看裴陸予。
裴陸予順勢接話道:&ldo;大梁城中雖然沒有發生怪異事件,但伴隨著北郊封印力量的減弱,城內的某種力量似乎正在膨脹,這段時間總有難以說清的氣息在城中出沒,但沒有任何死傷之事出現,一切都還平靜。&rdo;
&ldo;靳師弟也無法追查到氣息的來源?&rdo;郁暘涎問道。
靳帛符搖頭道:&ldo;那股氣息每次都只是在眨眼之間閃現一下便沒有了蹤跡,我和裴師兄一直試圖追蹤,卻每次都無功而返。我想那並不是有人刻意或者不做掩飾地暴露出來,而是出於某種原因不甚透露了行蹤。&rdo;
裴陸予對靳帛符的言論深以為然,然而並不見郁暘涎有何看法。他又想起方才郁暘涎提到的大羿五星,便問道:&ldo;郁師弟,我聽你剛才的意思,是想要停止對大羿五星的追解?&rdo;
&ldo;也許短期內,停止對五星封印的追解,對於緩和大梁北郊的封印有些好處,但如果依照你們所言,大梁城內出現奇異氣息的現象變得比過去頻繁,那麼北郊封印只要存在一日,就等同於危險一直沒有徹底解除。&rdo;郁暘涎道。
白衣少年言畢之後,三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郁暘涎眉間始終含著難以排遣的顧慮,靳帛符如是,只是不若郁暘涎那般愁眉深鎖,而裴陸予除了擔心事態發展之外,也暗中感慨在這兩位師門翹楚面前,自己平庸的資質和普通的靈術似乎並無法給與他們更多的幫助,不免有些灰心喪氣。
&ldo;靳師弟,張子這幾日有什麼動向麼?&rdo;郁暘涎問道。
&ldo;和初來時一樣,整日在大梁城中遊走,與城中百姓多作交談,並未去拜訪朝中官員,也像是絲毫沒有想要進入魏廷的意思。&rdo;靳帛符答道。
&ldo;張子可有說,要在大梁停留多久?&rdo;
靳帛符搖頭道:&ldo;每次我問及此事,張子都顧左右而言他,再不然就是問我何時回太虛山,倒是讓我不知如何回答。&rdo;
&ldo;我萬萬沒料到,靳師弟居然也有想留在山下的一日,還這樣巧合,也來了大梁。&rdo;靳帛符道,&ldo;說來也巧,張子和及幼一見如故。若不是出去和城中百姓閒談,張子多半就是和及幼在一起,我倒是從來不知,及幼對政務也頗有研究,和張子說到興起時,甚至會挑燈一整夜。&rdo;
&ldo;我看張子一心入仕,但現在這樣的狀況,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為了。&rdo;靳帛符道。
郁暘涎試圖分析出張儀作出這種舉動的目的,左思右想之下,他給出判斷道:&ldo;看來張子謹小慎微的心思遠比我認為的更要細緻。&rdo;
靳帛符分析著郁暘涎對張儀的評價,由此豁然道:&ldo;郁師兄是說,時至今日,張子都是在對魏王和整個魏廷盡心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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