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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端著晚膳敲了敲門,輕聲道:&ldo;小少爺,吃飯了。&rdo;
不一會兒,從裡面傳出:&ldo;放門口。&rdo;
婢女像是習以為常了似的,端著晚膳走了。
老爺從來沒讓他在餐廳用過餐。
大少爺死後,小少爺想參加御靈祭,老爺不讓,甚至把他丟進死亡沼澤,說是能活著回來才考慮讓他參加。
不過,小少爺不知經歷了什麼,不但活著回來了,還帶回一頭靈獸。
老爺從此魔怔了,總說小少爺要殺他,還派了不少守衛守著自己。
父子倆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涼楓的屋內黑漆漆的,唯一從窗簾縫裡透進一點光,能看到牆角一雙黑色的翅膀。
&ldo;阿夜。&rdo;涼楓出聲。
牆角的翅膀動了動,發出低啞的回應。
&ldo;御靈祭快到了。&rdo;涼楓躺在床上,看著阿夜,&ldo;只要贏了御靈祭,我就自由了。&rdo;
阿夜平時喜歡站在牆角休息,他此時走到床邊,污黑而斑駁的爪子拍了拍涼楓的手。
阿夜不太會說話,跟了涼楓之後才勉強學會幾個單詞。
&ldo;別怕。&rdo;他用粗啞的嗓音說著不熟練的人類語言,&ldo;有…我。&rdo;
&ldo;阿夜……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肯幫我?僅僅是因為我能聽得懂你說話?&rdo;
&ldo;……&rdo;阿夜混濁的眼珠移向他,&ldo;因為,你…&rdo;他枯枝般的手指指向涼楓心臟,&ldo;你……這裡……好。&rdo;
涼楓一愣,過了一會兒,低低笑道:&ldo;是麼…你覺得我心好?阿夜真是個笨蛋……&rdo;
他會碰上阿夜,完全是個意外,那一天,也如今日一般陰沉的天氣,父親將他扔進死亡沼澤,說:&ldo;找不到厲害的靈獸就沒資格參加御靈祭&rdo;。
他知道,父親根本不想讓他參加御靈祭,也不想讓他得到任何靈獸,只希望他死,因為自己沒有御靈天賦,令他蒙羞,而他最愛的大兒子前幾年死了。
父親恨他。
父親瞧不起他。
父親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兒子。
他必須證明自己。只要能在御靈祭上打敗所有對手,成為靈尊,只有那個時候,父親眼裡才會有他。
但是死亡沼澤遠遠比他想像得更暗無天日。
整整三天,他沒有進食,體力所剩無幾,正絕望的時候,突然遇到了阿夜。
這個長得像蝙蝠的大塊頭充滿探究地盯著自己。
&ldo;你要吃我麼?&rdo;他對著這個長相恐怖的大怪物問。
阿夜搖搖頭,指指肚子,意思是‐‐&ldo;我不餓。&rdo;
&ldo;哦,萬幸。&rdo;涼楓望著天空道,&ldo;實不相瞞,我已經沒力氣了,你要是吃了我,我便不用再回那個家,也好,一了百了。&rdo;
阿夜走到他身邊,坐下,跟著他一起望向天空。
&ldo;幹嘛學我?&rdo;涼楓說,&ldo;你一個人在這裡多久了?&rdo;
阿夜指了指地上的沼澤。
&ldo;……你是說,從死亡沼澤誕生之初,你便存在了。&rdo;涼楓用手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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