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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的即視感，讓受和導演同時震驚了。
導演看了看總裁，又看了看受，那眼神的內涵非常豐富，包括了&ldo;你果然是這種人&rdo;&ldo;那你當年裝什麼&rdo;以及&ldo;你都這樣了咋還能傍大款&rdo;等層次各異的鄙夷。
受一顆刀槍不入的鹹魚心，終於還是被他的眼神刺成了篩子，湧出了新鮮的血肉。
受慘澹地說：&ldo;熟人。&rdo;一邊自暴自棄地把支票塞進了口袋。
攻的念頭轉得飛快。
熟人為什麼要給錢？是可憐受嗎？那受為什麼要收？聯想到當初受對空白支票的處理，攻不覺得受會接受任何&ldo;熟人&rdo;的支援。加上受明顯不對勁的表情，攻隱約猜到這&ldo;熟人&rdo;跟受有著更深的瓜葛。
攻又多看了導演一眼。
這一眼洞穿了他臉上的惱怒、恐懼與鄙夷，閱人無數的攻一下子懂了。
不管這人對受幹過什麼，反正不是好事。
攻幾乎是下意識地想替受找回場子。
受現在需要一個金光燦爛的大款給他撐場嗎？並不需要，只會讓對方聯想得更為齷齪不堪。
所以在這個長達數秒的停頓過後，攻突然變魔術般變臉了。
攻慢吞吞地拉起了受的手。
受：&ldo;……&rdo;
攻握著他的手討好地搖了搖，近乎諂媚地說：&ldo;別生我氣啊，我這不是擔心你迷路嗎，找過來的時候有點急了。&rdo;
導演和受再次同時目瞪口呆。
受：&ldo;不敢，不敢。&rdo;
攻：&ldo;看吧，我就知道你生氣了。&rdo;
受：&ldo;……&rdo;
攻委委屈屈地拍了拍受：&ldo;我走，我這就走了，你玩夠了別忘了回家哦。&rdo;
受呆若木雞地望著他離開了。
攻越走越遠，一直到快要消失在人群中時，才背對著他瀟灑地揮了揮手，那意思是&ldo;不用謝&rdo;。
第十三章
受還是很自覺的，攻沒走出多遠就被他追上了。
攻：&ldo;這麼快就跟熟人敘完舊了？&rdo;
受：&ldo;敘完了敘完了。&rdo;
攻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掩飾不住地黯然，想多問幾句，又怕戳他痛處，便另想了個辦法。
攻：&ldo;你好像不太舒服，這兒沒什麼事了，你可以早點回家。&rdo;
受確實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地方，打了聲招呼就提前離開了。
攻不太放心受，轉身就打了通電話，派了個人遠遠跟著受，匯報他的動向。接著又偷偷兜回那導演附近，舉起手機拍了張照，發給女秘書：&ldo;幫我查查這個人，重點查二十年前。&rdo;
女秘書：&ldo;有姓名嗎？&rdo;
攻：&ldo;沒有，大概率是影視圈的某人，剩下的自己想辦法。&rdo;
女秘書：&ldo;……&rdo;
攻很快收到了匯報，受出門之後轉進了一家銀行，把支票兌現了。
攻：&ldo;兌了多少錢？&rdo;
下屬：&ldo;……沒看清，好像挺多的。&rdo;
攻心中暗爽。受對那來頭不明的野雞果然不客氣，自己跟野雞還是有待遇差別的。
下屬：&ldo;然後他又進了間酒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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