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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此刻心情頗佳,笑著答道:&ldo;殿下儘管吩咐,莫說兩件事,就是二十件也不妨,做兄弟的無不從命。&rdo;
李建成點了點頭,兩眼緊緊盯著李元吉一字一頓地道:&ldo;這第一件事,便是學學趙王!&rdo;
李元吉愕然愣在當場,一頭霧水地重複道:&ldo;學學趙王?&rdo;
李建成神色凝重地解釋道:&ldo;趙王於軍事上並非長才,卻能順利撫定東南平滅蕭銑,你可知是因為什麼?&rdo;
李元吉失笑道:&ldo;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舉朝誰不知道,趙王爺的赫赫戰功都是人家李藥師掙來的,趙王說到底不過是個坐纛掛名的而已……&rdo;
他猛然抬首,大張著嘴結結巴巴地問道:&ldo;太子的意思是……是要臣弟將兵權委諸……委諸李靖?&rdo;
李建成緩緩點了點頭,口氣溫和地道:&ldo;兄弟,我知道,這麼做,你心裡頭不舒服。若是別個事,做哥哥的就依你的性子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此事關係國家興替社稷存亡,絕對輕忽不得,我們雖與二郎多有齟齬,但在軍務上,卻不得不承認他比我們強得多,此番奪他的帥印,實乃不得已而為之。好兄弟,你在軍務上的本事和哥哥我是半斤八兩,咱們誰也不比誰強多少。朝廷這麼多將軍,也唯有李靖在軍事上不遜色於二郎,北面有他坐鎮,即使沒有大勝,也斷斷不會出大的紕漏。我唯一憂心的,就是怕你立功心切調度失措,要知道,咱們自家兄弟,勝負都無所謂的,可這一仗朝廷卻實實是輸不起。趙王不善於治軍用謀,卻能守拙,此是社稷之福。所以此番你掛帥北征,萬事須聽李靖處斷,不可擅用一謀,不可擅發一令。這件事,你無論如何要答應哥哥,否則這個帥印,你還是不要掌的好;我不能為了和二郎的黨爭私利,而置國家安危於不顧!&rdo;
聽著李建成娓娓道來,李元吉臉上顏色變幻不定,李建成說了半晌,他兀自垂頭不語。
在一旁安坐的魏徵嘆了口氣道:&ldo;齊王恕罪,在太子殿下上表舉薦您之前,徵詢了微臣的意見。微臣當時全力反對太子如此措置此事。以微臣之見,哪怕太子親自請命代皇上掛帥親征都好,但殿下最後還是決定這一遭將這件功勞讓與齊王您。唉,因兄弟私情而罔置國事,此番太子可是冒了絕大風險了!&rdo;
李元吉心中,此刻百感交集。他何嘗不明白李建成確是一番好意,但當著外臣的面說話如此不給自己留情面,也著實讓他心中惱怒。他也清楚,今日若是當真不應允此事,自己這位哥哥說什麼也不能對自己的能力放心。他打定了主意,抬頭笑著說道:&ldo;哥哥放心,我依你說的就是!此番北行,我能給李靖和屈突通打理好後方,也算不白跑一趟。&rdo;
李建成長長吐了一口氣,一顆心至此才算放了下來。他端起酒盞道:&ldo;如此我就預祝四郎此番出兵馬到成功了!&rdo;
李元吉和魏徵亦隨之舉杯,一盞酒喝下去,李建成的神色爽朗了許多,微笑著道:&ldo;這第二件事,卻沒什麼難的了。你的行軍元帥府方建,除了長史司馬,余職皆未任命,你府中那些統軍,連宇文寶在內,總共也沒幾個能用的。我給你推薦幾個人,你帶到北邊去,無論行軍布陣還是衝鋒廝殺,都用得上的!&rdo;
李元吉大喜道:&ldo;臣弟正為此事發愁呢,殿下如肯將萬徹和叔方二將暫借與行軍元帥府,小弟不勝感激。&rdo;
李建成哈哈大笑:&ldo;東宮六率左右長林將近兩萬人都靠他們統帶,把他們借給你,我用誰去?老四,你不必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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