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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說,&ldo;仕林賴裴相爺恩典,僥倖得了狀元,也不知仕林回拜相爺與老夫人不曾?倒叫他們先惦記,實實不敢當。&rdo;
老院公笑道,&ldo;許狀元最是懂禮,高中之後便到裴府拜會過了,還與裴相爺談詩文,與老夫人拉家常呢。&rdo;
青兒高興地說,&ldo;這是最好了,也虧他懂禮,要不,我這面子倒沒了。&rdo;
下面眾婆子七嘴八舌夸青兒能幹,十五年養育不容易。又請出聖上的題字來觀看,又問著牌坊幾時動工之類的話,說得青兒從未有過的開心。
老院公又說,&ldo;此來一是表示老夫人和相爺對白二夫人的敬意,二來是為著兩家的親事。&rdo;
青兒一聽心上更是歡喜,忙問著女方何人?
為中一個婆子說,&ldo;就是裴相爺兄弟的女兒,比狀元郎小一歲。排行第七,都叫她七娘。從小識文斷句,能詩能文。那日狀元郎與我家相爺聯句作詩,相爺不能接上,七小姐竟與狀元郎你來我往聯了一二十聯。在座的連相爺和老夫人都叫好。大家都說,這文曲星下凡也是一對一對的,如今是碰頭了。&rdo;
老院公點點頭,&ldo;當場御史大人要保媒,許狀元說要問過家中長輩才好。老夫人一聽很在理,就擱下了。老夫人怕許狀元在這兒女事上不好向您老開口,所以叫我們來問個意思。若是白二夫人沒有意見,依舊還是御史大人從中做伐。&rdo;
青兒心中哪有不樂意的,心想如若一口答應了,倒有些小家子氣,只說,&ldo;這樣的好事是再好沒有的了,只是怕我們高攀不上‐‐辱沒了相國府小姐。&rdo;
那為首的婆子說,&ldo;這是不用擔心的,狀元郎與我們家小姐才貌都是一等一的,若這還配不上,那天下竟沒有可以相配的了。若說門第,且不說你家如今是狀元及第,就算不是也使得的‐‐裴家與許家多少還有些沾親帶故呢。&rdo;
青兒一聽便奇了,白家世代為商,自然不會與裴府有親。想那許仙倒有些可能,卻也未曾聽他說起‐‐若真有些關係,也未必落到這落魄鎮江的地步。
院公接著說,&ldo;想來夫人也不知曉這層關係,當時若非老夫人說起,許狀元也不知道的。&rdo;
青兒忙細聽他說。
老院公說道,&ldo;我家裴老相爺篤信佛法,那一年,皇上做了一夢說是要太子出家可保江山永固。與裴老相爺商量,裴老相爺申明大義,讓小少爺代太子在相國寺出家。後來我家小少爺又認識了你家許官人,因我家老夫人思念兒子,便將許官人當作小少爺般疼愛,雖不曾帶在身邊,一應用具,四時衣裳也不曾缺少。&rdo;
青兒心中歡喜,想著許仙還有這樣的幸遇。迴轉念又想,也是許仙太憨頓,有這樣的親戚,竟不知利用,落得一家人十幾年來逃亡在外。又想道,若是當初那樣,便有這心去攀附,人家也未必肯的‐‐此一時,彼一時。這官家裡就是這般錦上添花,裙帶連扯的。
老院公接著說,&ldo;你道我家少爺是誰,就是如今聞名大江南北的法海禪師。聽說,許官人還與他一處修行,這真是不知哪世修來的緣份。老夫人還說,將來送孫女出嫁時正好到金山寺來看看。&rdo;
為中一個婆子道,&ldo;可見這佛法是無邊的,任你多遠,一修就修出了個兒女親家。&rdo;大家都笑起來。
青兒卻似受了當頭棒喝,臉刷地白了。只尷尬陪笑,笑著說,&ldo;這可是真巧得很了‐‐&rdo;
捏了捏耳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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