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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桌下。只聽&ldo;卜&rdo;的聲，司空斗十指已洞穿桌面，等他的手拔出來，桌上就多了十個洞。
朱非索性賴在桌下不出來了，司空斗右臂一掃，桌上的碗盞全被掃落，湯汁酒菜就灑在一個人身上，一個安靜沉默的黑衣老人。
司空半反手‐掌，正想將桌子震散，突聽‐個人道：&ldo;等等一雙筷子伸了過來，尖端朝上，指著他的脈門，司空斗這一掌若是拍下去，這隻手就休想再動了。
幸好他反應還算快，立刻硬生生挫佐了掌勢。
四個黑衣老者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
司空斗好像直到現在才看見他們，剛開大嘴一笑，道：&ldo;能不能勞駕四位把桌子下那條肥豬踢出來？&rdo;
身上濺了酒汁的黑衣老者冷冷道：&ldo;不能。&rdo;
司空斗道：&ldo;你想護著他？&rdo;
黑衣老者道：&ldo;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do;
司空斗道：&ldo;誰犯了你？&rdo;
黑衣老者道：&ldo;你。&rdo;
司空斗不笑了，&ldo;犯了你又怎麼樣？&rdo;
黑衣老者道：&ldo;人若是犯我，就不是人。&rdo;
司空斗道：&ldo;誰不是人？&rdo;
黑衣老者道：&ldo;你。&rdo;
司空斗道：&ldo;我本就不是人，是鬼。&rdo;
黑衣老者道：&ldo;也不是鬼，是畜生。&rdo;
他冷冷的接著道：&ldo;我不殺人，只殺畜生，殺一兩個畜生，不能算開殺戒。&rdo;
司空斗雙拳一握，全身的骨節都響了起來，圓盆般的臉已變成鐵青色。
老刀把子忽然道：&ldo;這個人我還有用，吳先生放他一馬如何？&rdo;
黑衣老者沉吟著，終於點頭，道：&ldo;好，我只要他…只手。&rdo;
司空斗又笑了，大笑，笑聲如鬼哭。
他左手練的是白骨爪，右手練的是黑鬼爪，每隻手上都予少有二十年苦練的功力，要他的‐只手，等於要他的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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