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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如此,強要留下,安樂侯府也沒轍,只能把孩子抱進府上來,一面和盧家聯繫,千賠萬賠求著將盧氏先一年迎進了府,這孩子就養在了盧氏膝下。
那個姑娘呢,雖沒死成,但身子骨是徹底被藥壞了,常年要靠藥吊著命,安樂侯到底還有幾分情義,外頭置了一個宅子,將她養在那裡。
直到陸淵出生那一年,那姑娘突然悄無聲息的沒了,聽說連口棺材也沒有,一卷破席將人草草挖了個坑埋了,碑墓都不曾立一個。
當時有人就私底下說,恐怕是新夫人有了嫡子,再容不了那外頭的女人。
這話不知怎的傳到了陸洺耳中,也沒人會知道,娘親身死的消息對他來說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從此以後他愈發胡鬧混帳,小一點就爬牆揭瓦,打架鬥蛐,等到大了就喝酒嫖妓,什麼浪蕩做什麼,以至於等到弱冠,京城連一家能說親的也沒有。
大家都說這大爺算是廢了。
但只有陸淵知道,他這位庶兄看似爛泥一團,但心裡對他和他娘親的恨從來都是只增不減。
雲露華聽他說完,呼吸聲在這夜裡靜靜流淌。
陸淵復又笑了笑,「他這回是衝著我來的,慎哥兒是我唯一的兒子,他要引起我和楊喜兒的爭執,也不為什麼,就是恨我,眼下我暫時騰不出手來處理,待我和我爹這事完了,我會討回來的。」
雲露華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在青樓看見陸淵時,那個小小少年,就是坐在陸洺旁邊,當時先入為主,只是覺得陸淵定然不是什麼好胚子,但現在細想想,哪家哥哥會帶著才十歲出頭的弟弟就去逛青樓的?
這不是存心教壞人麼。
她問陸淵,「那你既然都知道陸洺恨你,這麼多年就這麼放任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陸淵說不是,他望著頭頂朗月,默默道:「我答應了娘親,他若不來招惹我,我不會主動去害他。」
這樣一聽,真是個仁孝重情的人,雲露華噗嗤一笑,「你娘是不是養他養出了感情,又不是親生的,還不許你動他,難不成就任由身邊埋伏一條毒蛇,不知何時突然撲上來咬你一口麼?」
聽見她笑,陸淵轉過頭來,氣氛緩和了不少,至少不像剛才那樣弦都緊繃著不放,正要說些什麼時,耳邊細小的嗡嗡聲飛來飛去,雲露華低聲驚呼『別動!』。
她張手往他鬢角邊拍去,精準無誤將那作祟鬧人的蚊蟲拍死,一抹殷紅的血在她掌心綻開,「哎呀,它是腹里有食吃飽了的,打死了它,流的卻是咱們的血。」
陸淵皺了皺眉,忽覺耳垂有點癢,他用手指撫了撫,果然鼓起一個紅包。
雲露華拿絹子擦了擦手,笑道:「老話說,身上臭才招蚊蟲,你定是跑了一天沒洗澡,所以蚊子才追著你咬。」
陸淵不樂意道:「你又胡說了,我分明聽說是血香甜的人,蚊蟲才愛咬。」
雲露華白了他一眼,「你這意思,還是因為你血甜了?沒見過你這麼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要入秋的蚊蟲咬人格外毒,就這麼一口,陸淵撓了又撓,結果原本小小一塊越撓越大,整個耳垂都跟著紅腫起來。
雲露華指著捧腹大笑,「瞧瞧,遭報應了吧。」
笑夠了,看著陸淵抓耳撓腮又只能朝他乾瞪眼,雲露華故意唉聲嘆氣,「可見真是一物降一物,你瞧著那麼風光,可一隻小蟲子就能將你弄得毫無章法。」
陸淵睨人,「風光?我在你面前,永遠都風光不起來,你那兒有沒有藥,我去抹一點,實在癢得很。」
他跟著雲露華一路來到院子裡,她去取藥的時候瞧見金鳳正在收拾妝奩,將好些值錢的首飾都往一隻香囊里裝,房中陳設也有不少小件珍稀的,不見了蹤影。
陸淵不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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