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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節目主要講相聲里的學吆喝,放了不同版本的《賣布頭》。《賣布頭》里小販的宣傳方式和今天&ldo;黃鶴的小姨子跑了&rdo;如出一轍,都是打著跳樓大甩賣的旗號招攬生意。眾多版本里,小喬特意夾了一版她和孟淵的,也暗合了《賣布頭》的精髓自賣自誇。
從電台出來,小喬取車時,又看見了那輛熟悉的奔馳。車停在自己車附近,奔馳的車窗開著,車裡面的側臉小喬下午才在台下瞥過,那個側臉的輪廓她曾無數次描摹過,不過,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不僅小喬也看見了江曜,孟淵也看見了,眼睛在那兒多停了幾秒。
彼此都沒打招呼。
一路上,孟淵幾次欲言又止,快經過n大時,才問:&ldo;江曜的車怎麼一直跟著咱們?&rdo;
&ldo;他就住在家屬樓,跟咱們順路。&rdo;
那輛奔馳一直跟著,跟他倆保持不近不遠的距離。
小喬看著後視鏡里的車,記憶突然就轉回了五年前他倆去天|安門看升旗,她一直在後面追著江曜跑,結果中途鏈子掉了,江曜騎遠了,又跑回來找她,之後就她騎在前面了。
&ldo;按理說你倆的事兒我不該管,不過我想你們有什麼問題還是說開,他這樣跟著你我覺得怪滲人的。&rdo;孟淵最近看了兩本小說,涉及到尾隨跟蹤殺人,此時夜深人靜,想起來不覺有些駭人。
&ldo;這倒不至於。&rdo;
小喬打開了電台,放她和孟淵的相聲。
&ldo;小喬,這樣是不是顯得咱倆太過自戀了?&rdo;剛在電台里放完自己的相聲,此時又在車裡放。
&ldo;我是聽聽下午說的有什麼毛病。&rdo;
孟淵住在n大的教職工公寓,喬樂喬把車停在了n大門口。她搖開車窗,又看見江曜的車停在不遠處。
孟淵走遠了,小喬的車還停在那兒。她等著江曜來找她把話說開,雖然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但好過這樣膠著。她用了八年的號停機保號了,江曜不知道她的新號,現在跟著她,應該是想把凌晨沒說的話說完。
今天的天很乾淨,沒星星,也沒月亮,太過遼闊,不給人傷春悲秋的餘地。況且,現在是夏天,實在不適合傷感。
小喬車裡播放的相聲很是歡樂。
半個小時了,江曜的車還停在那兒,並沒來找她。
小喬等得有點兒不耐煩,一個勁兒地摁手機,好幾次她都打完了江曜的號碼,但始終沒撥出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看見江曜的車還停在那兒。回過頭,仍能看見那個熟悉的側臉。
她一時沒忍住,跳下車走向江曜。她第一步邁得很決絕,但到第二步時,明顯縮小了步子。
江曜搖開車窗看她:&ldo;你有什麼事嗎?車壞了?&rdo;
小喬在他臉上找不到任何一絲破綻,仿佛凌晨打電話罵她,下午去茶館聽相聲,而後又開車去電台的人不是他。
她一肚子的話又咽了回去,嘴角勉力擠出一個笑容:&ldo;沒有。&rdo;
江曜盯著她的嘴看:&ldo;你是下午唱戲把嘴唱麻了嗎?怎麼有點兒歪?要不要去醫院看下。&rdo;
車裡的閱讀燈開著,江曜的膝上放著一疊材料。小喬以前跟著江曜耳濡目染,知道那是古希臘文,至於到底什麼意思,她是完全不知道。
小喬收回了臉上的笑。她開始疑心江曜在諷刺她,但他面上無波無瀾的,不免懷疑自己的嘴真有了什麼問題。
&ldo;如果沒人陪你去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醫院,前提是你不介意。&rdo;
她站在車前,盯著江曜的側臉,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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