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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戴上护面随姜焕之去巡查。姜焕之到底是行医之人,宴溪巡查,要一字一句问,耗时耗力。姜焕之呢,手比了比,待人手抬起来,悬空为人把脉;把了脉指指地上某一处:“躺下!”对方躺下,他的手在腰腹处按,便按边问对方是何感觉,而后再简单问几个问题,就算巡查完了。
到了二更,他带着人走了三十余户,十分了得。
直至忙完了才正经与宴溪说话:“这回瘟疫来的这样凶,我亦是从前没有见识过。你看这些人,又吐又拉,看似走的都是肠胃,起初可能会以为是吃坏肚子,随便去医馆抓些药服了。我需要见见镇上最早为这些病人诊病之人。”
宴溪估摸了一下时辰,医馆此刻应当清净一些了,便点点头:“我带你去。这镇上只有一位郎中,最先诊出疫情的便是他了。镇里人都叫他薛郎中,他还带了一个徒儿,名为春归。”
“姓薛?”姜焕之反问了一句。
“是,姓薛。你认得?”
“听闻过,不知与我听闻的可是同一人。相传西边有一位薛郎中,给人瞧病看心情收银子,他觉着瞧不好的人,给多少银子都不给开方子。”姜焕之回忆道。
“那没错了,就是他。咱们正向医馆走。”
到了医馆,看到里面刚好人空了。阿婆年岁大了,已回去歇息了,春归和青烟站在柜台里,春归抓药,青烟包药,薛郎中呢,正坐在那看当日的一些记录,想看看能不能重新写一张方子。
宴溪推门进去,带姜焕之到薛郎中面前:“薛郎中,这是姜焕之,也从医。宋为从其他地方请来的,今日他巡查了三十余户,想必有一些发现想与你说。”
薛郎中并未抬头,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坐下,过去七日,我写了四副方子,但总觉着哪里不对。既然你来了,咱们一起看一看。”说罢把四张方子均放到小桌上,姜焕之也没有客气,坐下后拿起方子认真的研磨起来。
宴溪见他们入定一般,便转身走到柜台前,朝青烟点点头,对春归说道:“我帮你。”春归抓药的动作丝毫没停,后脖颈却红了。
“来的正是时候,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一会儿。”青烟连忙找辙撤了:“□□归教你如何包药,我真的挺不住了。”说完打了个哈欠,向后院走去。
“累吗?”青烟走后宴溪轻声问春归,春归刚好抓完一包药,把牛皮纸推给他,身子晃了晃。
嘴硬说:“不累!”
宴溪连忙把手伸过柜台扶住了她:“快去歇息!”
春归摇摇头,还未抓完药。
“累死了,以后谁抓药?”宴溪二话不说,把春归从柜台中拉出来,推她进后院:“不许逞强,铁打的人几天不睡也熬不住,何况你还带人上了山。”
“可是我…”春归话还没说完,宴溪便打横抱起来她:“可是你什么?什么都不许说了,进去睡觉,前面有两个郎中,还有我守着,你担忧什么?你怎么这么轻?”宴溪双手抱着她掂了掂:“是不是这几日清减了?待瘟疫没了,我带你去吃好馆子补补好吗?”
春归将头靠在他颈窝,嗤嗤的笑出声音。
“笑什么?”宴溪低下头小声问她,气息喷在她的额头上。
“笑你胡说八道,你从前这样抱过我吗?知道我几斤几两吗?”春归在宴溪肩头蹭了蹭自己的额头:“还清减了..”
“得理不饶人是不是?”宴溪用一边肩膀把门推开,抱着春归向床上走,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的…出格…到了床上呢?万一把持不住呢?宴溪正想着,春归松开唤着他脖颈的手自己滚到了床上严实实的盖上了被子,只露一张小脸在外头。
宴溪被她逗乐了,坐在床边问她:“你不热吗?虽说这会儿是夜里,但好歹也是炎夏,你捂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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