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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無故被欺負了一通,夏知薔從裡到外都是一團糟,心情並不十分美麗。
連衣裙又廢掉一條,胸口還留了牙印,更別提被弄得一塌糊塗的貼身衣褲了……她實在是討厭身下這種黏糊糊的、不乾燥的觸感,而每動一下,隨著什麼一點點浸潤出來,情況便會糟糕幾分。
這種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前一個小時發生了什麼。
夏知薔的餘光飄向主駕——剛才的馮殊,惡劣得簡直不像本人。
裹著層潮濕冷潤的他忽然出現在了畫室門口,輪廓在昏暗的空間中隱現。他昨夜應該是沒休息好,眼皮又變回層層疊疊的狀態,睫毛微微垂下,遮住瞳孔中幽幽的,深深的那一點光芒。
外面的雨滂沱淋漓,聲音聒噪,反襯得室內弔詭寂靜。
夏知薔試探著開口:「馮殊?」
他不答,只是一言不發地靠近,再靠近。她又叫了聲「馮殊」,對方已來到跟前,以吻封緘,咽下了夏知薔尚未出口的所有疑問。
馮殊的唇很冰,夏知薔反覆吞咽著這團綿軟的冷意,絲絲縷縷,千迴百轉,入喉,入腹,入骨,身體跟著下起一場安靜的小雨。
他打濕了她。
於無聲中翻轉腰肢,任由她無助地撐在冰涼鏡面上,馮殊端起夏知薔的臉,逼著她直視鏡中。
鏡子太冰了,夏知薔被人完全抵在上面,胸口被涼意激得抖了抖,身體也跟著一緊。
玻璃盞里,盛開著一支於狂風暴雨中顫顫巍巍的小薔薇。
馮殊掀開玻璃盞,拈起薔薇脆弱的莖,撫上她幼嫩的瓣,在手中細細地、慢慢地把玩著。
她早該屬於他的。
他半強迫地將夏知薔拽進了鏡子中那個塵封已久的夏天。只是,畫室里的純真明媚都不再了,取代它的是活色生香,是膠著不分,是接踵而至的,無遮無擋的洶湧情/潮……
不能想,不能回憶,夏知薔歪在副駕上生了半天悶氣,直到換了衣服到酒店了都還沒好完全。
還算氣派的中型宴會廳里,一共十來桌席面。
身著藏青色絲絨旗袍的葉青,臉上沉靜利落少了幾分,多了些喜氣,正陪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夏勝利迎客。
馮殊這個新女婿自然也得幫忙應酬。
他抽空過來安撫夏知薔:「還在生氣?」她不答話,只低頭扯著桌布玩兒,馮殊手指勾了勾領帶,撥松一些,說:「領帶要散了,幫我再弄弄?」
這條領帶便是夏知薔送給馮殊的那條。他不聲不響將它帶回廣雲,剛才匆忙換衣服的時候才拿出來,主動讓妻子為自己戴好,顯然是想補齊之前的遺憾。
多少還是用了心的。
夏知薔耳根子本來就軟,順毛擼一下,餘下那點氣悶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抬手幫馮殊細細整理領帶,她拉住它借力,讓人不得不又彎了點腰,低聲問:「不是不愛打領帶麼?」
「誰說的?」
「我們結婚都沒見你戴這個,今天倒是曉得要打扮一下了。」
「結婚那天啊……」聽出她的小小怨念,馮殊稍作回憶,搓了搓夏知薔的耳垂,以示安撫,「那天,我其實——」
又到了一批客人,夏勝利喊馮殊過去幫忙招呼,他只得直起身,說:「忙完了再跟你慢慢解釋。」
夏知薔疑惑:「解釋什麼?」
「很多。」
「很多?」
馮殊笑笑:一天一夜才能說完的那麼多。
安頓好這批客人,他在夏勝利的授意下,回車上取了些備用的菸酒來。
後備箱打開,裡面某個角落,一張被透明塑料紙裹了好幾層的大衛素描,正安靜地躺在那裡。
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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