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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杨默不作声。
泽渡思忖半晌，换了个说法道：
“或者说，香织小姐告诉了你多少？”
“手里有刀之恶魔的心脏，要找个方便的打手，干点不大不小的事情。而我，刚好需要这个心脏。”
纪杨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作为代价，她让我听你的命令行事。怎么，对我不满了？”
“那倒没有。只是有些疑惑，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泽渡爽快地承认道。
“那结了。”
“不……啊，我的意思是，我想有些事情，我也不该瞒着你。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泽渡慢慢地说道，着重强调了“合作”这个词，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合作？太抬举我了吧，my sir？”
“那暂且不提。我先说说我的情况吧。我来自一个庞大的组织——实际上，我现在也没弄清楚，那个组织有多大，也许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势力呢。他们交给我一个任务。”
纪杨露出暧昧的微笑，装傻道：
“什么？”
泽渡白他一眼，继续说道：
“夺取电锯人——现在是电次的心脏。此外还提供给了我大量枪之恶魔的肉片，用于分散公安的势力、引出电次等等，这些我应该跟你们两个说过了。”
“你也知道，我原本的计划被香织小姐破坏了，不得不与她合作，听从她的命令。这原本应该只有我们之间知道，但不知为何，似乎走漏了消息。刚才那个镰之恶魔，我想来想去，只有是组织派来的一种可能吧。”
纪杨不置可否。
“他们担心我透露组织的消息，便想把我杀死，或许还会再派其他的人来完成任务。而你，和香织小姐，很有可能也在他们的目标之列。”
纪杨隐蔽地扯动着嘴角。他此前已经将泽渡的照片透露给早川秋，但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假借小混混一样的人之手。
是他的话，应该会亲自带队出动吧。总而言之，还是泽渡所说的可能性较高。
“所以呢？”
泽渡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去忽略纪杨那满不在乎的语气：
“我们现在面临着同样的危机。所以说，你也不该再对我有所隐瞒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单以刀之恶魔的能力，绝无可能那么轻易击败镰之恶魔。我很清楚。你还隐藏着什么？”
“我有什么秘密，和你没关系吧？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听你的话行动就好了。”
“如果你还有所隐瞒，我怎么可能毫无保留地信任你？”
泽渡恶狠狠地咬牙，发泄似地一踩油门，越野车猛然窜出去，骤然增大的速度将纪杨牢牢地压在椅背上：
“你既然说听我的话行动，那就坦白！”
纪杨暧昧地微笑起来。泽渡瞥了一眼，越发恼怒。
又来了！这个笑容，总让她有种撕烂纪杨的嘴巴的冲动。白痴，混蛋！
泽渡等待了一会，见纪杨无动于衷，只得妥协道：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听你说出来！”
纪杨揶揄道：
“在灯泡熄灭之前？”
泽渡一愣，恍然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但这几天各种事情纷至沓来，令她晕头转向，压根想不起来。她肌肉记忆似的摸着额头，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拨弄发际线处细碎短小的额发。
为了盟友，她忍了！
纪杨见她沉默不语，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如果真如泽渡所说，对他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组织和公安的双重围剿追捕，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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