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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十歲。我在自由搏擊比賽中,打贏了所有人,帶著滿身的傷,告訴我的母親,我贏了。她知道我最想去俄州的博覽會,於是,在我十歲生日那天,她為了獎勵我,帶我去了俄州博覽會,卻也從那個時候,她的生命也漸漸走向倒計時。」
「那一天,我和母親玩了許久,後來準備去看重型武裝表演,那是我最感興趣的,來到劇院之後,我就發現母親的神色不對勁,她只告訴我讓我待在劇院旁邊的休息室等她。」
「可是……我等了她很久都沒有等到她。於是,我出門去找她,等我在劇院的一處找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神情恍惚,滿臉淚痕。站在她身邊的,還有那個男人。」
「我看到母親抱著那個人的腿,苦苦哀求,不停地哭,可是他冷漠地甩開了母親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母親單薄的身影跪在地上哭,一直哭……」他冷笑道,「這就是所謂的父親……」
劉小悠心中瞭然,這個男人,就是修爺。
他的父親。
陸嚴臻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那天在劇院發生了什麼,只是回來之後,母親一直在哭,在後來,我看到母親站在虛掩的門口一邊顫抖,一邊默默地流眼淚,然後捂著嘴跑開了。」
「我走過去,也從那道門縫中看去……你猜我看都了什麼?」陸嚴臻的語氣很平靜,「我看到,那個所謂的父親,正在和另一個女人上床。」
「那天晚上,母親就自殺了。她從頂樓跳下,毫不猶豫。」
劉小悠走過去,拉住陸嚴臻的手,他的掌心微涼,劉小悠用力地用掌心裹住住他的手指,想說點什麼安慰他,卻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於是,她靜靜地拉住他的手,想要告訴他,她會陪在他的身邊。
陸嚴臻握緊她的手,繼續說道:「我了解她,她愛那個男人,卻也不會因為他的不忠而自殺。我知道,那天在俄州博覽會的劇院,一定發生了什麼,而那件事才是導致母親自殺的真正原因。」
「我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得到那天的監控,可是卻被告知,當天的監控記錄都被損毀。後來我才知道,是他做的手腳,他不想讓我看到那天的監控視頻。」
劉小悠錯愕道:「為什麼?那天的事,和修爺有關?」
「不知道。」陸嚴臻說道,「從我母親自殺後的那天起,我就和他斷絕了關係,永遠地離開了那個讓我噁心的地方。這十八年來,我每一天都在試圖找到那天的監控數據,終於有一天,我找到了。」
「果然,在我終於找到的時候,那個人想方設法阻止我,甚至想要殺了我。我拼死從幾百人中抽出身,苟延殘喘著一口氣,將得到的數據芯交給了莫雅。」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哪知,莫雅早就在為他做事,她拿著數據芯逃走了,我幾乎將整個s市翻過來都要找到她。我終於找到了她,可是拿到手的數據芯,卻是假的。莫雅一死,數據芯再次沒了下落,我又一次陷入了絕境。」
劉小悠驚愕不已,連日來的疑問都豁然開朗了。
原來,他想盡辦法都要得到的數據芯里,裝著的,是一段監控視頻,也是他母親死亡的真相。
所以他千方百計,不惜一切代價。
劉小悠皺著眉說道:「修爺為什麼不讓你拿到數據芯?難道是因為……你母親的死,和修爺有關?所以他才……」
陸嚴臻沉默了。
他忽然緊緊將劉小悠抱緊懷裡,手臂漸漸收緊,劉小悠被他禁錮在懷裡,勒地有些疼。
他埋首在她的頸間,聲音比冬夜的寒風還冷,「我絕對不會再讓他傷害你。」
劉小悠緩緩抬起手臂,輕輕搭在他的背上。
「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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