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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他地方山巒起伏,越過去之後也不知道主公身在何方,又有被伏擊的危險。」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軍情斷了,不知道主公在哪兒落腳,知道了也未必能達成匯合,到時候被韓芋分成三路了,只怕」
「這樣畏首畏尾,今鳳這邊尚且能耗得了一年半載,主公在那邊可耗不起。」
眾將七嘴八舌地說,有些和余蔓持差不多想法,可又心裡不踏實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有些則是想做出努力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他們也相信尊崇裘燃,但比余蔓少了幾分淡定。余蔓臉上的淡然使他們暗暗稱奇,這個失了主心骨的女人怎麼一點也不見著急。
「群山不可翻越,不好集中兵力離凌陽侯的勢力更是太近。」余蔓若有所思,像是在與眾將商議,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忽然靈光一閃,「我們可以走水路上去接應,可進可退。」
信可以從水上走,人當然也可以。
「走水路,小隊人過去探探路倒還可行,陣仗大了只怕溪北有人坐不住。」謀士捻須緩緩道。
「溪北的人有什麼坐不住?我們又不是要渡溪北上。」余蔓不解。
「溪北狼多肉少,尤氏兄弟作大,自然就有人被擠得沒地方,精銳在外歸期無望的今鳳離溪岸又近,凌陽侯再大肆宣傳,我方形勢溪北一定皆知。」謀士生怕余蔓一意孤行,語氣緩緩解釋詳盡,後面又飽含深意地加了一句,「聽聞老凌陽侯在世時就與尤氏兄弟和單黎有秘密往來。」
余蔓該聽勸的時候還是很能聽勸的,而且謹慎又不畏縮,越謹慎越清醒,她不在乎凌陽侯和溪北的誰有來往,因為也就是裘燃是新立起來的,對未來的發展還沒來得及豐滿到溪北區域,像已覆滅的裴氏,哪年不往溪北去幾封信派遣幾個能言善辯的謀士。苕溪分隔溪南溪北,卻不能斷開兩岸的聯繫,買賣交換物資是其一,還有水上行軍互行方便。
溪南只剩凌陽侯和裘燃兩家獨大,這個時候從對岸引條餓瘋了的狗來當幫手凌陽侯不會不抓住這個機會,而且不會攛掇去咬裘燃,一定會指路裘大小姐獨守的今鳳。
「不從水上走,那就貼著岸邊推過去,韓芋自己也拖出來一條細長細長的尾巴,我們從中間不好截斷他,就從邊緣,撕也要把他撕下來。」
「此法確實可行。」謀士點點頭,他一直徘徊要不要自請去溪北遊說尤晦與裘燃聯手對付凌陽侯,但眼下實話虛話都是裘氏處於劣勢,這個劣勢還不小,去了不僅與虎謀皮,說不定還會起到提醒尤晦裘氏可吞的反作用。
熱火朝天的討論眼看要告一段落,梁池突然涼涼地開口——
「難道現在的燃眉之急不是溪北的聞人萩往今鳳來了嗎?」
說著聞人萩,余蔓就繃不住樂了,聞人萩為什麼會跑溪南來呢?都說他是陰溝裡翻船,被一夥起事的山賊端了老巢後又節節敗退,在溪北他連逃跑都要仔細著方向跑,尤氏兄弟與他有血仇,單黎相對來說還好,但他們之間剛打完仗,所以他的逃跑路線就不是一般的單一了,最後不再流連溪北領著殘部度過苕溪直奔今鳳,估計也是聞人萩聽到些什麼。
而打得聞人萩爆頭鼠竄的那伙人於聚賢山起事,領頭的是兩兄弟,打的是佟字旗,不用余蔓多想也知道是誰了。
「喪家之犬不足為懼。」有人覺得聞人萩被一夥泥腿子逼得無立足之地,並不把他放在眼裡。
「喪家之犬帶了一千精兵,老弱病殘都扔在溪北了,喪家之犬孤注一擲要搶安身之所,我們怎能大意?」梁池反駁道。
「一千兵馬想攻今鳳,天方夜譚,蚍蜉撼樹何須介懷?」
「誒,不能這麼想。」余蔓抬手打斷兩人的爭論,「聞人萩憑那點斤兩想奪今鳳當然是天方夜譚,他就算瘋了也沒到找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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