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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牧之嘴角依舊掛著溫和的笑意,看著他們,似乎在等待著兩人的答案。
「不行!」
「好。」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來的,但是卻是截然不同的答案。顧牧之感激地看了蘇陌一眼,隨後才將視線轉回到林花開的身上,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說出一句,「花開…你就最後再聽我一次好不好。」
「……」
「過!」
這場戲拍了四次才算通過夏禹的要求,幾位演員紛紛鬆了一口氣,但是對於韓厥來說,下面這最後一場戲才是讓他真正感到壓力的一場戲。
「休息半個小時,換場地拍攝今天的最後一場戲。」
最後的一場戲是在醫院的花園裡,場景早就已經搭設完畢,只等著最後的拍攝。
三個人在正式拍攝前先走過場試了一遍。可能是由於是重頭戲的原因,三個人的發揮都不算太好。特別是韓厥,這次戲更是他這部劇里的最後一場戲,試演的時候居然全完找不到感覺。這讓夏禹不得不延遲正式開拍的時間,給了幾個年輕人更多準備的時間。
……
顧牧之坐在輪椅上,而推著輪椅的人是林花開。他看向一旁的蘇陌,問了一句,「介意我和她獨處一段時間嗎?」
蘇陌聽到這話,倒是一愣。不過隨後就直徑走到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留給了他們一個獨處的空間。
林花開把輪椅推到一個木椅旁邊,正對著輪椅上的顧牧之坐下。顧牧之看向她,輕輕地道出一句,「好久沒有出來逛了。」
今天的陽光很好,但是陽光下顧牧之的臉卻依舊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林花開看著他,連勉強的笑容都擠不出來了,只好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的悲傷。
「花開…」顧牧之伸出手,拼命克制著自己的顫抖,撫上她的臉。林花開順著抬起了頭看向他,而後者的臉上卻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和記憶中的人沒有絲毫的改變。
「…別低頭,讓我再看看你。」
「等你好起來之後,讓你天天看。以後時間很多呢……」林花開扯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
「…沒時間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林花開終於意識到顧牧之真正要表達的意思,低著頭,淚大滴大滴地落下。
「林花開同學,顧同學要正式和你告別了。你的脾氣以後要改改,不要動不動就哭」顧牧之覺得自己的體力流逝地很快。
「我不要…」林花開帶著哭聲說出這句話,「你自己以前說過的,我們兩個不適合告別…你說過,無論多遠你都會回來的!我不要…」
顧牧之並沒有接話,看向遠處的蘇陌,而對方也正朝他們這邊看過來。顧牧之對著林花開,一直在竭力地保持著嘴邊的微笑,「乖…不哭了,到蘇陌那邊去。」
林花開哭著搖了搖頭。
「聽話…別哭了,我不喜歡看見你哭的樣子。去他那邊吧……」
林花開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正在和她做著最後的告白。慢慢地從椅子站了起來,看了顧牧之最後一眼,最終還是聽他的話,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地向蘇陌走去。
「一、二、三……」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每次顧牧之出國之前和林花開告別的時候,都要看著她的背影從一數到十,而這一次,他依舊數了數字。只是,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的神智在慢慢地模糊,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滴地流逝。
林花開聽著後面傳來的數字,聲音卻越來越輕微,顫抖著開口念了一下去。
「四、五、六、……」
「四、五、六、七……」
只是在第七聲之後,她卻再也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她不敢轉頭,不想去驗證自己心裡的猜測,看著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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