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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其实是有点厌恶女人的。
但钟晚……
好像，是个例外。
他不讨厌她。
微微向后，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平日里，只要在办公室，总是一副严谨、板正模样的钟归远，此时此刻，却是难得呈现出一副放松的状态，看着电脑屏幕，眸色微深。
现在，仔细想想，他的举动，已经反常了有一段时间。
且不说，之前，他在知道她参与了那部游戏改编电影的宣传工作后，就暗示高助理去私下跑腿，安排了足够的院线资源，省了他们一大堆的钱财和精力。
就拿这一次，钟晚的成人礼，除了作为正式礼物的项链，他也是知道她打算办网站，才在递送邀请函给英菲特互联网公司的时候，特意点名邀请克莱夫。
钟归远突然意识到，他对钟晚的好，早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打算。
他比谁都清楚，无论血缘关系还是法律意义上，他和钟晚，都不是兄妹。
当初，他把她带回钟宅，完全是为了应付钟母的闹腾，自然不会做此外任何白费劲的事。
非要说的话，他对她的开始在意，是出于类似“养成”的兴趣，觉得她的成就或许可以达到让他觉得满意的地步。
有钱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自己的“兴趣”。
相比之下，他的这个兴趣正常极了，并不难以理解。
可纵横商场那么多年，见过哪家的“投资人”，和他一样，把被投资的公司当成自己的公司，亲力亲为地忙前忙后？
同理，他也不该对钟晚这么照顾。
坐直身体，手肘置于办公桌上，看着电脑屏幕，钟归远的眉头越蹙越紧。
难道说，真的和这些网友说的一样，他喜欢钟晚？
钟归远思考了一下。
不是，他不喜欢钟晚。
这样说好像也不对。
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确实是是喜欢钟晚的。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喜欢，应该和这些高喊着“归晚cp”的网友们不太一样。
不过，毕竟没有过谈对象的经验，秉着严谨的态度，钟归远还是上网搜索了一下，“什么是喜欢”。
“经常回想ta跟你说过的话，憧憬有ta的未来，有时想着ta，都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看着这条搜索结果，钟归远顿时就定了心。
他的确会回想钟晚和自己说过的话，但那是为了追究，她一直没有给检讨的事。
他也的确会憧憬有钟晚的未来，但那是因为，他是付出了精力的“投资人”。
最后一条，也只是符合一半。
想到她关心他的时候，比如，为了让他能够休息，拿了一千万出来买他的时间，他确实会忍不住微微弯唇。
但又想到她故意和他作对的时候，就比如上次，吃火锅，她故意给他弄了辣，他就忍不住又想让她写检讨。
——气的。
是的，钟归远看出来了，钟晚就是故意弄的辣，只是看在她过生日的份上，才选择了纵容。
但总的来说，他虽然不喜欢钟晚，也并不讨厌钟晚。
而既然不反感和她扯上关系，或许，可以考虑一下，除了“投资人”和“被投资人”这个关系，也可以往更深入的关系发展。
比如，兄妹。
想到这里，钟归远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曾经觉得自己是“好人”，都是商界那些人误会了他，就是因为对钟晚很好。
现在再想想，他果然不是“好人”，对人的“好”也都有目的。
只不过，之前，他对钟晚“好”的目的，是期待她未来可以达到的成就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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