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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徒巫師此時卻因為激動，導致兜帽上滑了一點，露出了他的半張臉。
和巫師那張光潔俊美的臉相比，學徒巫師的臉就更像是巫師的對立面了。
這時候，或許是因為目的達成，許悠然才注意到學徒巫師嗓子裡，所發出的聲音竟然有著幾分的不正常。
就好像被逼著喝過什麼損傷嗓子的啞藥一樣。
如果不是仔細聽，還真的可能像是被許悠然之前那樣的忽略。
他說：「你可真的是好運，知道巫師已經多久不見人了麼？」
許悠然卻沒有心情分析學徒巫師這句話背後所帶的潛意思。
許悠然也沒有什麼忌諱，或許是因為感覺到學徒巫師對自己並沒有惡意，所以她問道：「你的嗓子是怎麼回事」
學徒巫師見許悠然已經意識到自己聲音的不對，索性也不遮掩了：「你意識到了啊。」
此時他發出的聲音，好像兩塊蒼老的樹皮摩擦那樣的難聽，許悠然一時都適應不過來。
許悠然追問道：「誰做的！？」
學徒巫師笑了一聲，答道：「是你此行的目的，艾雅啊。
她當初可真的會選時候，專門挑巫師不在的時候來。
不僅仗著海之權杖搶走了秘藥，而且還逼我喝下了啞藥，以我取樂！
艾雅這幅狂妄自大的性格，早晚得完蛋！」
學徒巫師憤憤不平地詛咒。
學徒巫師說到這裡，許悠然都能夠聽到他的磨牙聲。
許悠然安慰他道：「我會為你報仇的。」
學徒巫師對著許悠然感激的俯首，然後讓原本還遮擋前路的水草們，全部讓開，專門給許悠然開了一個道。
許悠然對著學徒巫師嫣然一笑，就離開了巫師的住處。
緊接著她又回了人魚一族的暫居地一趟，見一切如常，深海巨獸依然在熟睡，她才回到了陸地上。
很快，時間的齒輪不停歇地轉動，又到了艾雅來買花的日子。
花店的一切看起來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開得燦爛的鮮花，和鮮花叢中那個笑彎了眼的少女。
艾雅剛走進，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股味道就像是特地為了她調配的一樣，讓她圍著就覺得愜意得想要眯眯眼。
艾雅對著許悠然問道：「你們花店還弄了薰香麼，這薰香可真好聞。」
許悠然表現得就像是一個好客的老闆，主動對著艾雅說道：「是啊，這是我表姐親手調製的，要不要送你一點。」
艾雅立馬應了下來。
卻不想許悠然拿裝著薰香的紅色液體過來的時候，一時手滑，竟然讓瓶子摔在了地上。
一時間液體四濺，有的濺到了艾雅的裙擺上，有的濺到了她的小腿上。
許悠然驚慌失措地連忙去收拾，拿出了乾淨的帕子去幫她擦拭。
許悠然再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剛剛不小心絆了一下，沒有拿穩。」
卻不想艾雅臉都臭了，根本不再管眼前拼命道歉的少女。
直接生氣得轉身就走。
她沒有看到的是她背後，許悠然看著她沾染上液體的小腿，那玩味的笑。
破局的關鍵，已經有了呢。
當晚艾雅回家之後，就連斐念都在她身上嗅了嗅，問：「什麼東西這麼香啊。」
艾雅卻是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是止不住地抱怨：「一個連香水都拿不好的愚蠢女人，不小心讓香水濺到了我身上了。」
斐念卻覺得沒啥，應道：「這樣啊，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艾雅卻是用力地捏了一把斐念的腰間軟肉，痛得斐念連呼叫的聲音都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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