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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命算什麼。」
黑雞：「？？？」這突然而來的好漢語氣是什麼情況。
他怎麼不知道，林喬白什麼時候這麼勇敢了？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答案。
「你已經識破了，知道大人是嚇你的了？」黑雞問完，又自己下意識的否定，「這不可能啊，不可能這麼快就識破的。」
想他當年，也是一隻迷人的，母雞公雞一律通殺的帥氣雞啊。
黑雞又忽然感慨了起來：
「唉，長的太帥就是煩惱多。」
「想當年那場大戰，大人被那麼多人圍剿，清龍國那狗皇帝招來了那麼多人，什么正道之首啊，什麼魔尊啊，什麼妖王啊。那又如何，大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管他正道大義，還是魑魅魍魎。」
「我至今還記得，大人一身黑衣浸滿了血。」
「想要來殺他的人，沒一個能活著出去的。當然，除了我。」
黑雞突然有些害羞的補充：「我受了重傷，沒死透。」
林喬白：「……」
「大人還將一道又一道的屍體甩在我身上，就擔心別人看出，他對我的私心。」黑雞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了。
林喬白找瓜子的手都頓了頓：「……」確定不是你個頭太小，又被壓在一道道屍體下面，所以葉霽青根本沒注意到你還沒死透嗎……
「後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林喬白：「……」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想知道。
黑雞嘆了一口氣，還挺憂愁似的：
「多少個日日夜夜，在這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的山洞裡，在這樣看不到遠方看不到未來的地方，只有我陪伴在大人身邊。大人身邊誰也沒有，只有我一個。一直有那麼多女人湊過來，大人也從未多看她們一眼。我也時常擔心，大人是不是對我，有別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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