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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齡眉峰微挑,一面向他所乘的轎輦走去,一面反問:「你叮囑下人準備醒酒湯了嗎?」
宦官道:「已經吩咐下去了,立刻送去狀元府。」
「盛公子的邀請呢?」
「也提醒過了。」
褚晚齡輕輕點首,撩開簾帳,漫不經心地道:「——不壓。讓他們傳。」
☆、/長淮/
許一盞一夢到頭,日上三竿,只記得昨晚昏昏沉沉間被侍從們七手八腳地灌了碗醒酒湯。可惜效果並不理想——輕環剛想替她擦臉,就被許一盞一拳撲面,六七個侍從倒了一片,倖存的都連夜請大夫看診去也。
天可憐見,這絕非故意,怪不得她。
輕珏愁容滿面地看著床簾裡頭呆坐的人影,垂首匯報侍人們的傷情,也沒忘記輕環的交代,特意補充:「公子不必內疚,為您分憂,本就是奴婢們的分內之事。」
許一盞心裡一咯噔,顫聲問:「輕環她」
輕珏屏息以待。
「——還在世吧?」
「」
許狀元武藝精絕、美則美矣,可惜長了張嘴。
許一盞心中滿是愧疚,拾掇完畢便親自上街採買,回府後一路殺去侍人房,見著受寵若驚的輕環,支支吾吾說不出好聽話,只能從懷裡揪出一隻巴掌大的小狗崽:「兩碗,快替許輕舟道歉。」
狗崽長得小,約才一兩個月大,是許一盞今早特意出街撈來的流浪小狗。毛髮雪白,眼周生了一圈淡黃的毛,看上去倒也活潑靈動,頗為討喜。
輕環原本被那狗崽嚇了一跳,卻聽見這麼一句,再對上狗子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怔忡片刻,忍俊不禁道:「公子這是何意?」
許一盞從許兩碗的身後探出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輕環臉上的傷勢,輕聲道歉:「對不起呀,都怪我喝了酒就沒個輕重,今後若無他事,斷不再喝了你喜歡狗嗎?你要是喜歡,兩碗就給你養。今後我若推不得酒局,再喝多了動手,你就放它咬我。」
「這是什麼道理?」輕環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昨夜分明是奴婢魯莽了,怪不得公子。」
許一盞張了張嘴,還想再說,卻聽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輕珏推門而入,禮道:「公子,顧大人遞了名帖,前來拜訪。」
許一盞頭昏腦漲:「顧大人?」她回憶片刻,果然想不起名姓,立刻不恥下問,「誰?那個冷冰冰的俏尚書?」
輕珏無言片刻,提醒道:「——太子太師,顧長淮顧大人。」
回憶無果,許一盞眼冒金星地出去了,臨出門前被許兩碗扒著衣服,爬到她頭上窩著。
一人一狗氣勢如虹地殺去會客廳,顧長淮坐在廳中,執著茶盞,正仰面打量著會客廳四面懸掛的字畫。聽見許一盞的腳步,顧長淮這才回頭,眼尖地望見她頭頂的狗子,唇角不自覺地一抽,好歹穩住了自己風度翩翩公子如玉的做派,拱手一禮:「許大人。」
和許一盞以為的太子太師不同,顧長淮生得長眉杏眼,比精雕細琢的皇糧太子年長几歲,但看上去窄肩細腰,風姿玉儀,也還似個少年身量。他著了一身煙青色的長衫,散發,絲毫不見身為從一品太子太師的官架子,笑容溫潤,不像惡人。
他在那坐著,頗有幾分賞心悅目,許一盞方才的不悅也就煙消雲散了。
許一盞禮尚往來地一拱手,狗子順勢往下掉,許一盞被它勾住頭髮,疼得吸了口冷氣:「你這小東西,見了美人就想出風頭。」
顧長淮:「」
許一盞把它薅下來摟在懷中,瞧見顧長淮默然呷茶掩飾尷尬,忙熱情招待:「顧大人,好喝嗎?」
顧長淮周身一顫,細細品了一番,確實沒有品出什麼蹊蹺——這就是官員每月俸祿里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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