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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y：？？】
【歲：最近忙大事呢，睡了，晚安。】
發完這句話，浴缸里的水也差不多溫了，柳歲準備擱下手機趁著天沒亮再眯幾個小時。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手指沾了水太滑了，突然又點進了洛今朝的微信聊天框。
洛今朝在他掛斷電話之後還發了不少消息。
【早晚鯊了你：怎麼了？】
【早晚鯊了你：出什麼事了？】
【早晚鯊了你：[圖片]，這是我聯繫方式，如果需要幫忙隨時找我。】
【早晚鯊了你：早點睡，晚安。】
看著這個名字，柳歲愣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這是他重生過來第一天帶著滿肚子的怒氣給洛今朝寫的備註。
配上他對洛今朝的印象，和他發出來這些話的語氣，不知道哪裡戳了柳歲的笑點，讓他抱著手機樂了半天。
這是什麼意思？懷柔政策？打算憑著幾句假惺惺的關心讓他放鬆警惕？
柳歲皺起鼻子，沒打算回復。
他點開那張圖片，上面是手寫的一串電話號碼，鋼筆寫的，字還挺好看，末尾的數字上墨跡都還沒幹，像是為了拍給他臨時寫的。
什麼玩意……洛今朝難道不知道直接用手機發電話號碼？這樣寫出來拍給他，他還得自己一個字一個字輸入到通訊錄里，不能複製粘貼，麻煩。
他輸完號碼按下保存。
【已有聯繫人洛今朝，是否替換？】
他一愣，點了否，又重新翻了翻自己的通訊錄，還真的找出來另外一個號碼。
好像是……很多年前存洛家那些通訊錄的時候順手給存的。
換號了？
他沒多想，把新聯繫人名稱改成了暗鯊對象。
存完號碼，柳歲沒忍住再次點回洛今朝的微信，發了那幾句話以後對方就沒再發來消息，他點開洛今朝的朋友圈。
內容還挺豐富。
都是生活上的小日常，往下翻就全是學習有關的內容了，看得柳歲頭大，他隨手挑了一條最近幾天的圖片點開。
是一張照片，拍的一隻手端著酒杯，背景很朦朧。
配字似乎是在德國的同學離別歡送會，後面還有幾張雪景圖，風景還真不錯。
這人在國外過得挺愜意嘛。
柳歲重新劃到最開始的照片，圖上的整個酒杯都被環在那隻手中間，五指修長，纖細，但看上去很有力度。
有這雙手，等他把洛今朝徹底整垮了，對方也不至於流落街頭，還能去當手模賺賺錢。
他反覆放大欣賞了一番。
指甲也挺飽滿，還真不賴。
-
柳歲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難得沒有做夢，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他洗漱完，身上還有點倦怠的懶勁，趿拉著拖鞋到客廳找東西吃。
「王姨？其他人呢？」母親身體不好，柳父很早就請了一個阿姨負責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柳歲看了一圈，空曠的一樓只有王姨一個人。
王姨正在收拾桌上的飯菜，看到他抬頭憂心道：「柳夫人早上心臟不舒服，先生和她一起去醫院了，到現在都沒回來。小廷還在學校呢，我等會去給他送午飯。」
「什麼？」柳歲問，「我媽怎麼了？」
王姨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起床的時候凍著了，早上把柳先生嚇壞了，救護車都叫來了。」
他腦子裡「嗡」地一響，也顧不上多問，沖回房間隨手抓了一副車鑰匙就直奔車庫。
「哎！柳少爺！吃點東西再走呀……」
怎麼會突然心臟不舒服，還叫了救護車，他竟然睡得這麼死一點動靜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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