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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寒冷的下雪天,冰冷的雪花落在温热的皮肤上都好像显的有些刺痒。
幼时的沈辞卿坐在门口,望着漫天飘雪。用手接着雪花玩儿。
忽一个人扛着糖葫芦草把,沿街吆喝叫卖。沈辞卿看见,连忙向屋里跑去,向母亲讨了一文钱。出来时却没看见了,他便沿着街找了上去。
当沈辞卿心满意足,拿着糖葫芦边走边吃回来的时候,看见院里的景象却愣住了。
糖葫芦掉在地上,糖衣碎开,喷溅式的鲜血染红了雪地。
父亲和母亲躺在雪地里,血液好像还冒着热气,铺天盖地的恐惧席卷全身,幼时沈辞卿不敢上前。开始本能的向屋外跑去,呼吸变得困难,心脏好像被压抑。
他一直跑,一直跑,不敢回头,直到精疲力竭,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在了寒冷的雪地里。
不知所措的醒来时,旁边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拿着佛尘,满头白发。看着房间的摆设,自己好像在一处道观。
“孩子,醒了。我是问一道长,是你父亲生前的好友。你父亲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都没想到这一天来得会如此之快。”
沈辞卿看着旁边的道长,并没有说话,他还没有完全接受双亲被杀害的事实,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问一道长突然站在沈辞卿面前,语气严肃地说道:“你若想知道杀害父母的凶手,手刃仇人,从现在开始拜我为师,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你可否愿意。”
沈辞卿明白了,立马起床跪在问一道长面前,磕了三个响头。他忘不了雪地里的场景,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但现在力量弱小,跟着问一道长尚有一丝希望。这瞬间幼小他明白了很多事。
问一道长:“是个好孩子,你以后的路,你父亲都给你铺好了,只要你足够强大,到将来你能报仇,我的衣钵也能得到传承。”
自那以后,沈辞卿便在青竹观跟着问一道在青竹观修行,剑法道术,灵符法器。他的修行速度比其它同门师兄弟快的很多很多,或是天赋异禀,或是意志坚定。
只有他自己知道支撑自己的是什么。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严于律己。他讨厌那天的所有东西,雪地,糖葫芦……
直到两年前,问一道长给了他一封信,叫他拿着信去长安见皇上。离别前对沈辞卿说,“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待在长安吧,长安妖都有妖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她有难,为了人妖共存,能帮则帮。一切都自由安排,”
沈辞卿并没有在青竹观挂名。严格来说,他并不是青竹观的弟子。问一道长这么做也是为了沈家的香火着想,修道之人不可娶妻,他不愿意道家的这些教条束缚了沈辞卿。
之后沈辞卿便来到了长安,皇上看了信,就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给了他一处宅子。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再之后就遇见了夏翎。
沈辞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但就是喜欢她,像太阳东升西落,岁月流转。
本就该如此一样,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很快乐,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已经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她的一颦一笑都带动着他的情绪,她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