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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知文景帝肯同他說話,便是已經消解原諒了自己,他活動了一下腿腳,不由抱怨道,「您氣性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臣為您鞠躬盡瘁您倒是不記得,偶爾因故遲到這一日您倒是記上了。」
文景帝從案幾前拿出一本奏摺扔到陸安身上,「不是我記上了,是翼卓記上了。人家都把你那檔子事兒參奏到朕面前了。難道女人比上朝還重要嗎?」
陸安幽幽答道,「陛下,您知道答案的。」
文景帝氣得牙癢,「孺子不可教也!」
陸安笑而不語,俯身拾起奏摺,打開翻閱了一番。
無非就是參奏陸安在長安街上阻撓戶部查封鋪子一事。
陸安合上奏摺,不咸不淡道,「陛下,您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翼卓就是想攪弄事端,讓劉赫退位下來的不好看,朝臣慣是會見風使舵,到時候紛紛指摘劉赫,再順勢將劉思涵拉下台來。臣倒是覺得,劉思涵比翼卓更有能力勝任戶部尚書一職。」
文景帝飲了口茶,徐徐道,「但是劉思涵是劉赫的女兒。」
「陛下,您可曾想過為何劉赫的屬下寧願簇擁翼卓也不願意簇擁劉思涵上位?」
文景帝抬眸看了眼陸安。
陸安緩緩笑道,「就是因為劉思涵和劉赫不一樣,她上位後,是會對戶部大刀闊斧進行變革的,而翼卓才和劉赫的屬下是一類人。所以扶持劉思涵,是一箭雙鵰之舉,她有能力,藏不住鋒芒,同時又不善維繫黨派,幾乎是完美的人選。」
文景帝聞言,沉思少許,執筆在劉赫的告老還鄉書上寫下了「准奏」二字。
而後,文景帝起身,狀似不經意的隨口道,「恰好後宮裡備了宴食,你既然餓了大半天,朕就賞你同行吧。」
陸安黑漆的眼眸忽然就看向文景帝,他淡淡道,「陛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後宮大多都是女人,您特意邀我去後宮用宴,所談之事應當也與女人有關,所以我不去。」
文景帝的心思被陸安拆穿,當場黑著臉訓斥陸安,「你膽敢拒絕朕?」
陸安嘆了口氣,回身拍了拍文景帝肩膀,他們兩人著實是認識太久了,以至於文景帝一個眼神陸安都明白是什麼含義,「陛下,您已經長大了,答應臣,不要再演戲了好嗎?」
文景帝一把推開御書房的門,指著明紅的宮牆道,「敗人興致的臭崽子,你滾吧,趕緊滾出朕的視線。」
陸安順著文景帝的手,瞧見了原本躲藏在御書房外的身影。
陸安朝她禮貌頷首,雙手執於身後,悠閒地踱步出去,「我這種賢夫也到時間去接心愛的女人歸家了,陛下,祝您稍後用宴愉快。」
他一路都沒有回頭。
文景帝看著紫色的朝服消失在玉石階上,方才對佇在一旁的少女搖頭道,「慈月,你也聽到他是什麼態度了,哥哥能看出來你盛裝打扮了,可是他卻一眼都沒多看你。世上之事是不能強求的。」
慈月嘟著嘴巴,像朵萎蔫的花,「哥哥,我好難過呀」
文景帝攬過少女肩膀,「沒事,臭崽子眼神不好,哥哥以後天天挑他刺。他這種鄉野出身也配不上我金枝玉葉的妹妹。不就是在長安街上瞧過一面嗎?哥哥給你找些長相相似的面首就好。不准哭啊,我們家沒有為了一個男人哭的先例,你是公主,丟不起這個臉」
宮牆之外,陸安絲毫不知道自己傷了一個姑娘的心,一路走出玄武門。
今日動了手,宜先回府邸淨身沐浴,穿著打扮一番再去手作坊找溫含卉。
溫含卉得承認,當一襲錦緞的垂髮陸安出現在手作坊外時,她連撥算珠的手都顫動了一下撥錯了數。
恰好李阿香在同溫含卉匯報上月的帳目,她擦了擦眼睛問溫含卉,「你是不是去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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