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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亏感谢你，前日因为爷爷和家人在，我不好当面道谢。”
秦晨倒似风轻云淡的说了句：“你不用和我说谢谢。”
“要说你这人怪，还真的怪，我爷爷也说你怪，但我爷爷怕是猜出来那秘色瓷和倒流壶是你设计的了。但你有几百人抵御几万流民的本事，也有将西夏死士尽数铲除的本事，何不建功立业。”
这个问题秦晨没有回答，两人也正好走到了陈曦的小院。
“正好到我的小院了，进去坐坐吧！”
两人坐在客厅内，小翠和阿雯上了一壶茶后，都很自觉的离开了院子。
“陈姑娘，你刚才问我为何我建功立业，为何不挽救大宋朝于危难之中是吧。”
“嗯嗯，所以觉得你和读书人不同。”
“我不瞒你，我与你赤诚相待，简而言之一句话。没有救世的能力不是你的错，但给世界以希望后又打碎它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了。”
秦晨突然想到这句话很应景，给了希望，然后又打碎它，的确是太残忍了。
陈曦也在品味这句话的内涵。
她此刻有一种觉得通透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拜感油然而生。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能力不够？”
“是的，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秦晨每一句话，都直击陈曦的心灵，他倒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他想看看古人的思想是否和现代人一样，他竟然给陈曦讲起了《三体》中的黑暗森林法则。
“陈曦你想想，假如有两个定理，第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第二，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
“这一个我能理解，文明就是大宋朝、西夏、辽国，他们连年战斗就是为了活下去。可这第二个，我不懂。”
“这第二个的意思就是……”
一个时辰，秦晨没有想到陈曦的接受和理解能力如此之强，竟然一知半解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告诉我，这次有人雇土匪灭门陈家，我们陈家就像是一个文明，对待对手就要斩尽杀绝，绝不留后患。”
秦晨点了点头，这也算歪打正着吧！
“另外，你知道对敌人最为尊重的方式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四个字！斩尽杀绝！”
秦晨只是想和陈曦简简单单聊聊科幻，纯粹是单方面的输出，可落到陈曦的耳中，却都成了秦晨换一种方式教自己做事。
不由也觉得秦晨颇为贴心，竟还有什么定理，什么文明来比较，真是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