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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可有，总比没有好。
要是没有，不是一样要过日子。
重生前的周秉昆是个容易满足的人，重生后，也是这样。
找到了空间，周秉昆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裹紧身上的棉被，闭上眼睛，开始想以后的事。
今天是1969年1月29日，还有半个月就是农历春节。春节之后，自己和姐姐周蓉就要有一个下乡。
按理说姐姐比自己大，她下乡更应该。可姐姐毕竟是姑娘，乡下的农活太苦太累，姐姐的胃还不好，不知道身体能不能顶的住。
要是自己下乡，家里就剩妈跟姐两个女人，也让人不放心。男人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没有男人，会被人欺负的。
正因为这个，爸妈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周秉昆看来，吃苦的事当然要男人来做。何况姐姐那么好看，要是被乡下恶霸看上就坏了。
不能让姐姐下乡，一定不能。
……
周家，外屋。
系着围裙的周蓉在灶台边，洗着堆放在盆子里的碗。李素华坐炕上看着女儿美丽的侧脸，一脸愁容。
早上接到通知，居委会上午要来家里做最后一次动员。
大闺女和小儿子一定要走一个，做母亲的哪能不上火。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
李素华站起身，开口道：“春燕妈。”
周蓉也放下手中洗着的碗筷，手背轻轻捋了捋额头散落下来的刘海，叫道：“婶儿。”
春燕坐到炕沿，看了看李素华，又望了望周蓉，“娘儿俩都在啊，正好了！”
就在这时，秉昆从里屋出来，一脸憨笑，“婶儿，你来了。”
“来了，来了。”
招呼过后，春燕妈双手支着炕沿，嗫着牙花子，“当着姐弟俩的面，我这话不知该咋说了呢！”
周蓉不待母亲开口，微笑道：“婶儿，你是来动员我俩下乡的吧？”
春燕妈两手一拍，夸道：“哎呀，不愧是高才生周蓉，料事如神！“语气中带着点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