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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半步的距离。
尽管心里知道他俩这点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但少女似乎有着某种倔强的执着，秦世恶也就由着她来了。
午餐是外面送来的盒饭，味道当然很一般，不少同学是伴着泡面一起吃的，有的干脆就直接吃零食了。
吃完午饭，在营地里玩了一会儿桌游，到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秦世恶再带着迟雨落前往二号门，顺道去主席台把调查问卷拿一下。
站在门旁边的时候，总有种商场里发传单的小伙小妹的感觉。
迟雨落和他站在一边，小姑娘肩膀微微收紧，嘴上的皮都快被她咬秃了，眼神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往地上瞄。
“很紧张吗？”秦世恶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小地吓了她一跳。
迟雨落嘴唇翕张几下，想摇头又止住，伸出两根手指扯住他外套一角，另一只手攥着一沓问卷，大拇指在纸面上留下一个凹陷。
“我、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要说词之类的。”
“说什么词？”
“就、就是让他们填问卷，不是要跟他们介绍我们学校什么的吗？”她有点语无伦次。
秦世恶把问卷卷成一个圆筒，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站在我后面，我来说就好了，或者我帮你问高三借个椅子，你等我发完过来找你。”
“不、不要。”
总要面对这些的，少女怎么可能就这样退缩。
被他敲了一下，心里倒是安定不少，她深呼吸几口，看了看敞开的栅栏门。
“只要站一个小时对吧。”
“嗯，然后我们就可以去看段肖程他们比赛了，我俩一起。”
“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广播里陆续响起让参赛同学到指定场地的声音，迟雨落的呼吸越来越重，仿佛即将出现在门后的是什么很可怕的怪兽一般。
冷静......冷静落落，有他在呢，你可以的，迈出第一步后面就会好起来了，就像和盈盈她们做朋友一样，你做得到的！
“落落，我发现个问题。”
相比她这边的如临大敌，秦世恶显得气定神闲的。
“什么问题？”她目光依然看着栅栏门。
“你今天是不是变轻了。”
闻言，迟雨落看向他，就发现他的眼睛正盯着她的锁骨下方看。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她好像也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小嘴渐渐长大，小脸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早上出门太急，忘记塞垫子了！
他下一句话，更是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少女尚存的幻想。
“你的北极熊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