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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的料子本就吸水,那衣裳不過才落水一瞬,等僕役驚慌失措地撈起來,已經徹底濕透。
「實在對不住。」松香慌忙去扶摔在池邊的瑞香,抬頭道歉,「要不,你把衣裳給我,回頭洗乾淨了,再給你送過去?」
那僕役哪敢再留,見溫鸞面上流露愧疚,似乎是生怕她再生出什麼想法,忙從池子裡爬了出來,嘴裡說著「不用勞煩姐姐們」,抓著衣服就走。
溫鸞在後頭裝模作樣的喊了兩聲:「松香,回頭給他送一錠金子作為謝禮。」
松香應聲,溫鸞眯著眼去看,那人腳下生風,跑得更快了。
「八娘,現在怎麼辦?」瑞香從地上爬起來。
「先看看東西是什麼。」溫鸞收回視線。
瑞香口中稱是,忙掏出方才偷來的東西。溫鸞低頭,見那不過只是一張疊了又疊的紙,一時有些詫異。
「八娘,看樣子這是從老爺的書房裡拿出來的。」松香問。
溫鸞不語,小心翼翼拆開紙。展開的紙上,沁著劣質的墨香,略有些刺鼻。上頭留的字,也分外潦草,分明是匆匆忙忙間謄抄下來,而寫字之人更是不通文墨,只會依樣畫葫蘆。
她仔細去辨認上頭的每一個字,確定這上頭謄抄的就是她阿爹的手書,寫的都是漕糧的事情。
她看了一遍,卻是再不想看第二遍,匆忙將紙塞進袖子道:「走,去找阿爹!」
她不敢浪費時間,怕那僕役回頭發現東西不見了,又回書房一趟,就把瑞香留了下來。自己帶著松香,快步去找溫伯誠。
昨夜喝多了酒,一直折騰到今早溫伯誠才歇下。
換作平日,溫鸞哪會這時候去鬧她阿爹,心疼還來不及。可一想到袖口裡藏著的東西,她便心急如焚,到了爹娘的院子便要求見。
顧氏身邊伺候的兩個大丫鬟正在門外候著,見溫鸞這時候過來,神情焦急,只好先將人攔了攔,轉身進屋通稟。
不多會兒,門開了,顧氏連頭髮都沒梳,只攏了件外裳,急匆匆出來:「這是怎麼了?」
她手一伸,摸著溫鸞的臉,心疼道:「怎麼這麼涼,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來看一看?」
溫鸞搖頭:「阿娘,阿爹醒了嗎,女兒有急事要同阿爹說。」
「醒了醒了,聽說你急著要見他,你阿爹哪裡還躺得住。有什麼事,進屋說。」顧氏說著回頭吩咐丫鬟去廚房將早膳送過來。
可溫鸞一開口,溫伯誠哪還有胃口能吃得下早膳。
早膳送進屋子時,他整張臉都是青的。
「甘霖這小子不到八歲就在我身邊伺候,我自問對他不薄,他年紀小小在溫家拿的就是小管事的月銀,結果竟還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溫伯誠氣得不行,溫鸞輕聲喚道:「阿爹,我怕他回過神來發現東西不見又去書房再謄抄一次,就讓瑞香留在了那裡。只是瑞香防得了他一時,防不了一輩子,這件事我們得想個辦法才行。」
溫伯誠面色微緊:「一個下人,還不至於膽大包天,讓他吃裡扒外的那個人只怕有些身份。」
溫鸞自然知道這些,她也不怕溫伯誠這時候退縮。二房在阿爹的手裡,能最終成了如今的模樣,連長房也不得不退避三尺,說到底是因為阿爹有辦法。
她給溫伯誠斟茶:「漕糧的事,女兒不懂。可我知道,這是大事,從前咱們家不敢沾,以後也不會沾。」
她不知道上輩子為什麼會沾上漕糧,但這輩子萬不能再讓人把溫家推到萬劫不復的地步了。
她想著那些凌亂字跡里的幾句話,動了動嘴唇,沒問出口,只暗自想著往永安顧家送信試一試,興許能從顧大恩人那兒問出點什麼。
不是大官也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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