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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應和一聲,飛快滑遠。
那擦過的船內,季成圭接了一句話:「他溫伯誠非當了這個糧長不可!」
發生了剛才的事,菜顯然已經吃不下了。溫鸞連說好的點心鋪都不願去,一心想著趕緊回家。
等回了溫家,溫伯誠正在正廳與自家米行的掌柜說事。
「這是怎麼了?出門前不是還高高興興的?」讓掌柜先回去,溫伯誠招手,把溫鸞叫到了眼前。
溫鸞不說話,只攥著他的衣袖,眼眶發紅。
溫伯誠看看女兒,抬手擦擦她的眼角:「怎麼又哭了?這麼嬌氣。是不是阿兄又欺負你了?還是菜不好吃,覺得四叔騙了你?」
溫鸞不吭聲,她不知道該怎麼講船上聽到的那些事,單憑一張嘴,能證明什麼。是季成圭自有謀劃,還是溫伯起心懷不軌?
「大伯和季世伯見面了。」溫仲宣開口。
溫伯誠微愣,看向溫伯仁。後者頷首:「我們在船上看到了。也聽到了幾句他們的對話。」
「什麼話?」溫伯誠一臉茫然。
季家與長房向來沒什麼往來,連小輩也是在七娘住進二房後,才與季瞻臣認識。
溫伯誠雙眉輕皺,低頭有去看溫鸞。
溫鸞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果斷抓著他手臂就道:「我聽到他們提起了漕糧,大伯還想當糧長!」
溫鸞不大明白漕糧的事,但知道糧長是什麼。
糧長負責催繳漕糧,保證繳納的漕糧按數交倉。糧長通常都是世襲,從前一直都是由鳳陽府當地首富充當。溫家不是首富,所以糧長的活一直都不是他家的事。
溫鸞記得,溫家出事那年,阿爹暫代糧長一職,用溫家的船幫著將漕糧運走,之後……就送了命。
溫伯起想當糧長。
但是溫伯起沒有當成。
阿爹不想當糧長,但是阿爹暫代了糧長一職。
同年,溫家就出了事。
溫鸞想到這些,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褪盡,渾身發寒,啞著嗓音喊出話來:「阿爹,你要當心他們,他們……他們都不是好人!」
第8章 、〔零八〕警惕
溫伯誠儘量放輕聲音問溫鸞:「八娘,為什麼這麼說?」
上輩子溫鸞還小的時候,長房和二房的關係還僅僅只是分家,並沒有惡劣到針鋒相對的地步。
但後來溫家出事,長房趁風而起,奪了二房的房產良田,她這才覺得不對。等長房和季家來往越發頻繁,溫鸝甚至懷了身孕,溫鸞更確定所有的事,與長房和季家脫不了關係。
「季世伯和大伯私下見面,神神秘秘,卻又提起漕糧的事,多半是有了什麼主意。阿爹今年又要借船用於漕糧轉運,難保這裡頭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溫鸞一字一句表達自己的意思。
「阿爹知道了。」溫伯誠鬆了口氣,道,「鹿縣就這麼大,整個鳳陽府也不過這些人,再加上七娘的事,季家和你大伯有來往也實屬正常……」他說著,見溫鸞臉色發白,心疼道,「阿爹知道八娘是為了阿爹好,這樣吧,阿爹像你保證,一定會當心他們,會注意。」
溫鸞默然。
溫家四房,溫伯起和溫伯誠是年歲最接近,且一母同胞所出,感情按道理自然是最深的。但實際上,溫伯誠與和自己兒子一般年紀的溫伯仁反而關係最好。
儘管如此,溫伯誠心底多少還是將溫伯起視作親人,沒有把最壞的猜測落到他的頭上。
季成圭也是,能稱作故交那是因為多年前來往,且關係親厚。季家沒落後,沒什麼人幫襯,文人的清高讓他們一方面不願意依附誰,一方面又不想過得太清苦。於是就有了溫伯誠的不時的幫助。
溫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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