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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最好安分點，敢下水，我打斷你的腿。」
李懷柔正趴在欄杆上看著水面出神，慧太妃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
李懷柔訕笑著，「太妃，您醒了啊。我沒想下水，就看看。」
「你那心思全寫在臉上了，以為我看不出來啊！」慧太妃白了她一眼，「這水多髒呢！你也不怕沾上點什麼髒東西。」
慧太妃搖著扇子在旁邊坐下，也看著水面發呆。「先帝還在時，我也怕暑熱，想要玩水，先帝就在行宮休了個大池子，灌滿了玉泉水，池水每日一換，乾乾淨淨，清退了其餘宮人，只留了方嬤嬤在一邊伺候，讓我游水嬉戲。」
說起往事，慧太妃眼中滿是笑意。
李懷柔沒想到還有這一出，頓時感興趣了，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後來不知道哪個該死的把這件事泄露了出去，大臣們紛紛上摺子，說我狐媚惑主，勞民傷財。先帝為了平息非議，就沒再讓我去過。如今，就更別想了。」慧太妃沒好氣的說過。
「怎麼這樣啊，可池子都建了，就這麼廢棄不用，豈不是更浪費嗎？」李懷柔惋惜道。
慧太妃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道，「才不是呢，後來先帝悄悄帶我又去過幾次，只不過不許張揚，不讓人知道罷了。後來，先帝病重，才沒去過。」
李懷柔看著慧太妃的表情，有著懷念和追憶往事的幸福，忽然想著，先帝和慧太妃這對老夫少妻，或許並不像她以為的那樣，先帝或許並沒有完全將慧太妃當成替身，先帝對慧太妃，肯定也有些真心。而慧太妃對先帝，大約也是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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