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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换一只。”顾琛言斜眸瞥了乔苏南一眼，毫无异样。
乔苏南听了顾琛言的吩咐又一次重新跑回总裁办公桌前，这次干脆把所有的签字笔都取了过来，在他身前的茶几上摆成一排，抿嘴微笑：“顾总，您挑。”
看到乔苏南这番隐忍又虚假的模样，顾琛言心里一阵烦躁。
“听说秦秘书长让你打扫卫生间？我等了这么久，怎么不告诉我。”
23楼方才打来电话，是萧一向顾琛言汇报乔苏南在20楼秘书室的情况，而打扫卫生间这个事，也是戚小暖送文件时替乔苏南打抱不平才告诉萧一的。
他让乔苏南上来找他，也不过是想听她亲口跟自己告状。
结果不但没听到，还反而见到她这幅百依百顺的模样。
“秦秘书长是直属上司，她安排我做事是应该的，顾总日理万机，若是每一个职员都来打小报告的话，很累。”乔苏南的声音机械得像是机场里通知航班晚点的广播。
为了你，累什么累！别人他才不管！
顾琛言在心里咆哮，但这句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更加烦躁，很想把面前的这个女人压倒在身下，看她娇柔求饶甚至害羞躲避的小女人模样，然而不能。
“泡杯咖啡，清咖，不加奶不加糖。”他漫不经心地拿回了乔苏南递给他的第一支笔，闷头牵起了文件，随后响起低沉而不清亮的声音。
她有什么必要对他百依百顺吗？
来琛海集团任职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而他也对她言听计从，毫不犹豫地应允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