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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盛半睡半醒,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指。在陌生的環境裡,能抓住一個熟悉的事物,似乎令她更加安心了。
她沒有握得太緊,但也沒有鬆開,就那樣輕輕抓著,沉沉睡去。
這天郁盛在高鐵上醒來後,發現秋嶼正在輕輕轉動手腕。
她喊了他一聲,他便停了動作,替她調整椅背,整理衣服。
「你有沒有睡一會?」這一覺她睡得異常香甜,如今已經滿血恢復。
「嗯。」他應了聲,並沒多說。
事實上,他不僅沒有睡,在整整三個多小時的車程里,他甚至沒有更換過動作。
為了能讓她一直握著他的手,他維持著側身傾靠的動作。
這個動作不太舒服,因為兩個座椅中間是有扶手和椅背阻隔的。他把自己的椅背調高了些,好讓那隻手一直維持在那個角度被她握著。
因為長時間維持同一個不太舒服的動作,就連身體強韌如他也有些吃不消。
可是這三個小時對他來說卻並不漫長,甚至還有些短暫。
她是如此信任他,就如同她說的那樣,一個人在半睡半醒間的直覺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在一個有其他陌生人的環境裡,即便有睡意也不可能真的睡踏實,所以無論是他幫她蓋衣服還是拉下遮光板的動作,都被她覺察到了。
可是當她握住他的手之後,卻陷入了沉沉的深眠,這正是因為對他的全然信任。
高鐵車即將抵達b城車站時,車廂里出了點小問題。
郁盛在這之前剛好去了洗手間,吵雜聲是從洗手間另一頭的車廂里傳來的,並且迅速蔓延而來。
秋嶼起身查看情況,發現有人兩三人正在爭執,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似乎是兩個人在爭吵,第三個人在勸架,並且很快動起了手。
郁盛推門從洗手間出來時,兩個推搡著的男人正巧從中間過渡車廂里直直衝撞過來。
這邊車廂的客人都被驚動,有些近處的客人驚呼起來,遠一點的則詫異的回頭看去。
秋嶼的反應比任何人都快,在郁盛被門板擠壓之前,伸手推住了洗手間的門。
那兩個男人重重撞在門板上,發出砰的聲響,但因為秋嶼,郁盛沒有被壓住。
「怎麼了?」她小心探出頭。
「一點小事。」
門上的兩人還在不斷推搡打架,壓力頻頻傳來,他一手推住門板,一手迅速將郁盛拉出,然後鬆了手。
高鐵車上的衛生間都是摺疊門,只要有人用力撞擊,就會反覆發出碰撞聲,聽起來格外可怕。這邊車廂里的人都被動手的兩人嚇到了,畢竟是和平社會,這樣的打架鬥毆平時很少見到。
車上的乘務員很快就帶著保安過來了,可那兩人就像是斗紅了眼睛,死也不肯停,互相揪著推搡著,期間保安和乘務員都被頻頻打到,就連原先勸架的那個也在無意間被抽打的兩級耳光後撤退了,此刻正站在一旁唉聲嘆氣。
「不行,再去叫人!」一個男乘務員朝避在一旁的女乘務員說道。
秋嶼這邊已經將郁盛送回原來的座位,他瞥了眼那邊的情況,朝她輕輕道:「你坐這裡,不要過去。」
郁盛知道他要去幫忙:「你小心一點啊。」
「嗯。」他應了聲,邊走邊鬆了領帶。
打鬥的兩人已經見了血,這邊車廂里正好以女性居多,為數不多的兩個男性也因為事發突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在其他的客人都在驚呼著避讓,遠離事發地帶時,唯獨秋嶼臉色清冷的朝那邊走去。
他伸手握住了其中一人朝對方揮去的手臂,在對方反應過來前朝下一轉一扭,另一個人見狀也不管秋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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